衛紫衣不言,而是將一張桌子的桌角用手輕切下來,用手指一點一點地磨著,木屑紛紛落下。
夥計臉色變了幾近,推上笑道:“我這就去請瓢把子來見衛大當家。”說罷匆匆走開。
並沒有等多久,兩個人大笑著走上樓來,當先一人相貌粗豪,正是‘黑蠍子幫’,‘見血魔君’蕭一霸,後面跟著那人,卻是‘神筆判官’左燕留。
左燕留不是將蕭一霸用藥制住了嗎?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衛紫衣冷冷地看著,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可以看出他在發怒,卻努力壓制著。
蕭一霸和左燕留雙雙走來,蕭一霸笑道:“早知道大當家一定會找到這裡的,只是卻沒料到這麼快就來了。”
衛紫衣冷冷地道:“玩笑可以結束了,只是我不明白,真有開這個玩笑的必要嗎?”
蕭一霸道:“這是必要的。”一屁股坐下。
左燕留卻站著,夥計們將一道道菜如流水般端了上來。
蕭一霸一揮巨掌,道:“大當家應該明白,我對大當家有懷疑。”
“懷疑我沒有誠意合作?”衛紫衣淡淡地看著左燕留遞過來的酒。
蕭一霸哈哈一笑,道:“現在不懷疑了,為了我,大當家願意出一百萬兩銀子,足表大當家的誠心。”
衛紫衣道:“你是一個多疑的人,這一點我並不怪你,其實,我也早想試試你的誠意。”
蕭一霸笑道:“當然可以,隨便你怎麼試都行。”
一直不吭聲的左燕留忽道:“大當家,有一點疑問,我想向大當家請教。”
“問吧:”衛紫衣喝了一口酒。
左燕留笑道:“大當家是怎麼看出這是一個花招?”
蕭一霸拍著左燕留的肩膀,道:“你的那點花花腸子,哪裡能瞞得住衛大當家?”
卻又好奇地問道:“大當家說說你的看法。”
衛紫衣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有點奇怪,一代梟雄蕭一霸,怎會被人輕易制住?再者,左先生若真想叛你,何必等到此時?左先生在幫中地位也算不低,殺幫主而自立也並非沒有可能,又何必為區區一百萬兩銀子得罪江湖兩大幫派。”
左燕留臉上肌肉牽動,強自笑道:“大當家說得有理,大當家說得有理!”
蕭一霸笑道:“衛大當家說,你有開幫自立的可能,看來我得注意了!”說罷哈哈大笑。
左燕留臉色蒼白,勉強道:“衛大當家和瓢把子在說笑話了,真是說笑了。”
蕭一霸神色一凝,對衛紫衣道:“衛大當家,此處酒樓是我在濟南的據點,你怎麼得知?”
衛紫衣笑道:“‘金龍社’在濟南也有些潛勢力,不瞞瓢把子,幾年前我們就已得知有這個所在了。”
蕭一霸笑道:“好一個‘金龍社’,好一個衛紫衣。”
衛紫衣道:“以前‘金龍社’和幫主南北對恃,故而偵察較細,幫主莫怪!”
蕭一霸道:“江湖之中,友敵難辦,在下試探大當家之舉,大當家也不要往心裡擱。”
衛紫衣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一個玩笑,幫主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放人?”蕭一霸一臉茫然。
衛紫衣略感不快地道:“玩笑不必再開下去了,敝幫的人在幫主手裡自不會吃虧,只是在下已想動身趕回,望幫主放人而已。”
蕭一霸急得滿頭大汗,道:“大當家在說什麼?在下沒有動貴幫一個人,哪裡又抓過人?更沒人可放啊!”
衛紫衣徒然變色,道:“難道下屬席如秀、張子丹等人不在幫主這裡嗎?”
左燕留道:“確實不在,大當家一定是誤會了。”
衛紫衣覺得指尖已冰涼,蕭一霸此時此刻斷不會說謊,莫非席如秀他們是被“一統江湖幫”劫了去?
衛紫衣想想可能性極大,立覺事情十分棘手。
蕭一霸道:“莫非蝶老魔早開始下手了?”
衛紫衣點了點頭,道:“大有可能。”
蕭一霸沉吟道:“以貴幫席如秀、張子丹等人的功力,非一般人可以對付,難道蝶飄香在濟南會有如此實力?”
左燕留道:“幫主莫要忘了,兩日前我們曾受圍攻,那些人必是蝶瓢香的人無疑,他們的人數眾多,武功皆不弱,瓢把子和我也算是僥倖才逃出的。”
衛紫衣又道:“那晚的激戰,我已有可靠訊息,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