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子,桶子裡面裝了一些東西,這都是本錢。
“死胖子,果然要誆騙老子!”
商販終於是忍不住了,召集身後跟著的幾個大漢,指著胡圖圖,說道:“給老子打死他,給老子砸!”
“你他娘真敢動手?”
胡圖圖面色猙獰,卻不和人打架,只走到後面那個桶子旁邊,一巴掌將罩在桶子上的荷葉掀開,再把桶子傾斜了一半,怒吼道:“你手上的臭味,是胖哥我特製的毒藥,除了胖哥之外,無人可解!化解臭味的解藥,就在這桶子裡面,你要是敢動手,胖哥就把這桶子倒掉,讓你一輩子臭到底!遺臭萬年!”
說著說著,胡圖圖就準備把木桶裡的東西倒掉。
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胡圖圖準備來一個魚死網破,商販倒是怕了。
“有話好說,我只說要打你,說要砸了你的桶子,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要動手,胖子你犯得著這麼焦急?”
商販臉色變了變,連忙好言相勸。
一波波濃烈刺鼻的臭味,從商販手臂上散發出來,燻得商販難受之極。
忽然之間,商販就想到了,若真的不能把身上臭味解除掉,等到他與人飲酒、參與宴會、上青樓一擲千金,去和達官貴人作樂……這些時刻若身上臭味不能除掉,他簡直沒臉見人。
“一百兩,拿來!”
胡圖圖朝著商販一伸手,說道:“胖哥我早就說好了,前面的桶子摸一摸,給你十兩。後面的桶子若要想摸,你給我一百兩。說話算話,童叟無欺。”
“這……”
商販猶豫片刻,眼中全是憤恨,卻不得不拿出了一百兩銀子,朝胡圖圖腳下丟了一丟,再朝著胡圖圖身後那個桶子跑去。
“慢來!慢來……”
胡圖圖伸出肥大如蒲扇的手掌,將桶子擋住,又把地上的銀兩撿了起來,細細掂量了一番,再數了一數,發現先前自己給這商販的銀元寶,也在這些銀兩當中,頓時就搖頭晃腦,吟詩作對:“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諸多銀兩,被胡圖圖揣入懷裡。
直到銀子藏穩了,胡圖圖才鬆開遮住桶子的手掌,說道:“快快洗乾淨,洗乾淨之後胖子我還有生意要做!”
商販心懷恨意,十分利索的把手掌伸進了桶子裡,直接覺得手掌摸到了一些黏黏稠稠的糊糊,頓時還以為胡圖圖這桶子裡裝的是屎尿,可用鼻子聞了一聞,卻沒有聞到臭味,立時就把手掌抽了出來,發現臭味已經消失得無隱無蹤了。
這一下,商販才定下神來。
“給我打!”
商販洗乾淨了臭味之後,終於是原形畢露,吼叫道:“給我往死裡打,打死這個狗ri的,居然敢誆老子的錢財。誰不知道,在這方圓三百里,七八座城池當中,老子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出了名的一毛不拔?”
“誰敢動手?”
胡圖圖將商販洗手的桶子倒掉,只把先前那個奇臭無比的桶子抓在手裡,做出一個要潑水的動作,怒吼道:“誰要是敢動手,老子就讓誰遺臭萬年!”
這一下,終於是把那幾個壯漢給嚇到了。
畢竟誰也不想遺臭萬年。
胡圖圖十分得意,只把扁擔cha在腰間,再一手提著一個木桶,大搖大擺走出城去。
商販吃了大虧,想要逮住胡圖圖往死裡打,可他手下那些壯漢卻不敢輕易動手,畢竟這些人都是商販請來的保鏢護院,一直跟在商販身邊,深知商販賺了十兩銀子之後,洗手洗不乾淨臭味的痛苦。
男人雖與女人有些不同,不一定喜歡往身上灑香水,把自己弄的香噴噴的像花朵一樣。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做一個臭氣熏天的臭人。
胡圖圖tian著大肚子,腦門上流淌著飽含油水的汗珠子,一步步朝城池之外走去。
“他孃的,又賺了九十兩。”
胡圖圖感覺到胸前沉甸甸的銀兩重量,咧開嘴笑了起來,“有了這幾十兩銀子,又可以給毅哥兒買兩三天藥材了。胖哥我現在是一身手段施展不出來,就連儲物戒指都打不開,只等有朝一日,體內能生出第一縷真氣,將儲物戒指開啟了,到時候戒指裡的靈丹妙藥任憑胖哥挑選,何必做這等營生?”
等到走出城門,到了無人空曠之處,胡圖圖才仰天咆哮,大吼一聲:“想當年,胖哥我也曾經闊過!”
“呸!”
忽然一道清亮婉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就你這土鱉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