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早已消失無蹤,此刻與數十位高手對峙,竟然沒有半點畏懼之心。“閣下此言雖算是一片好意,可是貧僧又怎能相信你?”
大慈與大悲兩位僧人站在佛徒身後,隱隱護住了她,竟是以她為首,由她出面與對方交涉。
“你不信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
那人手中大戟微微下垂,身上也無殺意閃現,只說道:“你若想走,那就留下這一人一狼。你們若不想走,留在此處也無妨。若想帶走這一人一狼,首先要問過我手中大戟!”
旋即,此人猛地抬起手臂,大戟指著無盡蒼穹。
戟尖向著頭頂長空狠狠一刺,似乎要斬開了蒼天。
吼!吼!吼!
每當這人一揚大戟,周圍那些族人就扇動羽翅,縱聲怒吼。
一連三聲,驚天動地。
這些人不修道法,不學神通,也不會施展千里傳音之法。可他們粗獷雄壯的吼聲,卻在空中生出一道道氣波紋路,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只把下方山中積雪震得緩緩滑動,從陡峭的山巒上轟然崩落。
雪崩!
佛徒首當其衝,只被震得雙眼翻白,頭暈目眩。如非有九品白蓮承載著她,只怕已經從空中墜落了下去。
滔天戰意,從周圍數十個鳥首人身的人身上散發出來。
這戰意只把佛徒衝得心神盪漾,險些禪心失守。
三道吼聲響起之時,佛徒雙眼一黑,那一瞬間陷入了幻覺當中,只覺得眼前全是屍山血海,鮮紅無比,無邊無垠。耳中聽到的全都是慘烈的戰傷戰死之聲,偶爾也有戰殤傳來,戰歌陣陣,只把她激盪的熱血沸騰,幾乎無法把持住那一顆古今不波的禪定心思。
大慈雙手合十,指尖開出一道印法,燦若蓮花,印中隱含著諸天佛光,夾帶著一行行波紋,乍洩而出。
“不動明王印!”
佛光如柱,將佛徒罩住。
大悲左手橫在身前攤開,右手捏出蘭花指模樣,亦是施展出一道佛門印法,與大慈和尚的不動明王印相互配合。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亦復如是,亦復如是……”
佛徒念著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長吁一口氣,猛然間又想道了吳蛋和那隻大狼的安危,定神一看,卻見貪狼正吐著舌頭,睜大了烏溜溜的狼眼睛,恰在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我自幼在光明寺唸誦佛經,一顆禪心早已達到了禪定根本的層次,心如寶瓶無一漏處,自然萬法不侵,卻被三道戰吼之聲差點損傷了心神,若非大慈與大悲兩位師叔祖護住我,只怕今日就會損了我一顆佛心,為何這大狼卻完全不受影響,我佛徒被稱作是光明寺百萬年來資質最高之人,怎麼連區區一隻靈獸都不如?”
佛徒搖了搖頭,將心中貪嗔痴念頭摒散了,再看了看吳蛋,卻發現吳蛋居然也沒有受到影響。
吳蛋身高二米有餘,與那些句高的族人身材相仿,此刻站在佛光之上,只十分奇異的打量著句高那些族人。吳蛋能隱約感受得到,有一種源自於血脈深處的熟悉與親切感覺,從那些人身上傳達出來。可吳蛋卻明白,自己的師尊正是被這些人的族長給帶走了,心中免不得又生出了一些敵意。
又親切,又敵視。
這種感覺,異常複雜。
“好小子!果然是吾族子弟!”
一道聲音,從遠空飛馳而來。
吳蛋轉頭看去,只見句高與柳毅聯袂而來,已是出現在了十米之外。
剛剛那句讚賞的話語,自然是由句高口中說出。
“師尊!”
吳蛋卻不理會句高,只朝柳毅行禮,說道:“師尊安然回來就好,要是師尊再不回來,弟子就要找這些人拼命了。”
“哈哈哈……”
句高勃然大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吳蛋,問道:“你拼得過嗎?”
“拼得過要拼,拼不過也要拼。找人報仇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會去考慮打不打得過。”
吳蛋一臉戰意,再無先前漁村漁夫那種唯唯諾諾的怯懦情緒,當初在漁村大殺四方的舉動,倒是讓他的心xing有著脫胎換骨的改變,殺伐果決的心思,似是秉承與他師尊柳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輩劍修,與人爭鬥之時,尋得就是一個血濺五步的機會!”
柳毅點了點頭,又說道:“只是一味的悍勇,未免過剛易折。正所謂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氣者神明不朽,不食者不死而神。我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