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空氣變得清晰。
每個人在不同時刻消耗完自己呼吸器裡的氧氣。大約一小時後,科爾尊首先用完了他的氧氣,也許是他滅火時非常近地接近火焰而必須用力吸氣的緣故。他在密封室中用力吸氣,並且宣稱空氣已能用於呼吸了。我們都解脫了。我們沒有必要放棄空間站。
我調查了一下損壞的控制裝置。相對確定地是,我們避免了由於大火的影響而出現的一些威脅生命的急性病,我把注意力放在試圖使我們遭受到的一些長期的健康問題最小化。我建議,每個人必須把呼吸器裡的氧氣全部用完,雖然空氣能夠吸入,但它仍有煙霧狀,而且可以肯定已被金屬氣體或別的大火的副產品所汙染。
我找到一些3M型的過濾器面罩,並給每個船員一隻。當我們的呼吸器裡氧氣消耗完時,我們用一個有過濾的面罩替換罩住全部臉部的橡膠面罩。儘管並不理想,但過濾器面罩至少能夠阻擋一些飄浮著的大的顆粒。
我向科爾尊提出了許多預防健康的建議,他都接受了。在像“和平”號一樣的封閉生態系統中的一些汙染物質最終會進入我們的肺部,我們生活在一個密封的用橡膠處理過的包裡,裡面有燃燒金屬罐留下的東西。我們沖洗四壁、殼體上浸透著油煙冷凝物。每個人都脫下他的滿是油煙汙點的衣服,從頭到腳的沖洗。因而,在滅火後的幾小時裡“和平”號上的景象幾乎可笑:六個漂浮的男人在擦洗,除了他們面部有一個過濾器面罩外全身裸體。
我給每個人做了醫學檢查。一些船員的血氧飽和度出現少量的減少,但都不嚴重。每個人的肺部都很乾淨。我治療了面板燒傷(大多數較小,但有一些是二度燒傷)儘可能地清洗,敷軟膏,然後,裹上紗布。我被要求不要向地面報告任何傷情。科爾尊非常害怕,他們可能安排他留在“和平”號上更長一段時間,為治療燒傷者,並不能按原計劃在幾天內返回地球。我答應了他的請求,後來當莫斯科的俄羅斯飛行外科醫生詢問傷情時,我假裝誤解了他們的問題(俄語的確是一門難理解的語言),並且簡單地回答“和平”號上的醫療環境在受控制下。
最後,我給自己做了測試。我的血液中氧的飽和度很好,達98%。沒有出現哮喘,胸部沒有羅音。我只有一些擦傷和淤血(由於在能見度低的情況下快速飛行所致),但是沒有嚴重的燒傷。同時我注意到我是一個不易動搖、精神和心理健康的人,同是我給自己一個任務,密切注視其餘船員的精神健康。
後來漸漸明白,在某種程度上,極端濃的煙霧是一種福分。令人窒息的煙霧迫使每個人迅速戴上人工呼吸器,這樣保護我們的肺部不受傷害。但是,在接下來的48小時裡,我給每個人重複做了醫學檢查,並要求呼吸感到有一點不適的任何人必須立即讓我檢查。
同時,我也迅速抓起船上的每一個空氣取樣裝置,開始做空氣取樣。大多數的取樣裝置是我從美國科學計劃處借的,它們是有一個開關閥門的金屬球。每個球內是空的,是真空狀態。開啟閥門,空間站的空氣就會進入收集裝置,關閉閥門,取樣就儲存起來。
每隔30分鐘,我從幾個不同的地方取樣。最後透過分析這些樣品,俄羅斯和美國的環境工程師們能夠估算出“和平”號上的空氣清潔系統的有效性。而且,毒物學家能夠告訴我們,我們暴露在什麼汙染物以及何種程度的汙染物下多長時間。在軌道空間航天器內,火災是出現的最危險的事情,我認為我們應該從自己的經歷中學會處理每種危險的可能。
在幾乎48小時沒有睡覺後,我爬上我的睡覺的牆,在胸部裹上鬆緊繩。我為我的船員們考慮了一會兒。
沒有人驚慌,各人做自己的事情,並且勇敢地做。我感到我在船員和我自身中的自信程度提高了。我知道如果另一個緊急情況出現在人類存活範圍內,我們能夠活下去。
我調整我的過濾器面罩,緊閉雙眼,沒有絲毫焦慮感地入睡了。
13。一次試圖的掩飾(上)
透過全體船員的一致同意,我們得出結論,大火燃燒了大約14分鐘。這是一場大火,滅火器在滅火過程中幾乎不起作用。
大火過後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在“和平”號上又開始忙碌起來。除了給傷口換藥和進一步清潔空間站外,我們開始有些瘋狂的但是正常地處理事務。
雖然沒有生活在大火中,在全體船員中大火這個話題成了談話的主要話題。不僅在我們的餐桌上討論,我想,特別是我們都在思考,在大火的邊緣我們的存活率是多麼的小,我們的生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