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之都歸結於陳潛的運氣,是因緣際會才能有如今成就。
就在這時,整個城池一震,卻是暗金祖龍直接出手了!
那王朝氣運,地脈龍氣立時隨其而動,化為無邊意念,裹挾千萬民意,隨皇帝之心,攻陳潛之身!
“哦?皇帝親自出手了!這下陳潛便是死了,也該瞑目了,只是,霹靂布袋不知還能不能拿回來,不要被皇帝收了才好。”
葉逸眯起眼睛,看向陳潛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怨毒和遺憾,遺憾不能親手將之誅殺!
隨著大溪皇帝抬手一指,餘下的四大藏神立時收手,不敢爭搶。
皇宮大內,幾道被龍氣垂青的氣息飄散起來,隱約和滿城的龍脈之力呼應。
城池之內,幾處府邸,同樣有龍氣護持,那是對應王朝氣運的名臣良將,他們官氣垂身,冥冥之中,能隱約感受到城中的變化,知道有強人來襲。
這些人,都是位尊六部、名達三省、治政九卿的重臣,其中不乏晉身政事堂和樞密院的執政。
他們所在的府邸,有幾座就位於交戰的範圍之中,但無論是血雨,還是狂風,都沒有影響到府宅分毫。
這就是王朝氣運的功效。
居移氣,養移體,權勢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氣質、氣度和氣勢,而一旦做官做到了宰執之流,手握中洲,權傾天下,就不是簡單的養氣了,而是和王朝糾纏在一起,一舉一動,影響千萬黎民,受萬家願力,幾乎不亞於武道氣相!
一言興邦,一言喪邦!
這可比拳腳功夫要來的強橫,也是士人的至高追求!
“哼!匹夫之勇!”名列政事堂的宰相劉為其臉露不屑,“以為武功高深,就能來國朝重地撒野?豈不知民願之下,君主身系萬里,來人那是妄圖以一人之力而敵一國!”
他本為中洲之人,但獻城有功,更拜皇成奴,遂居高位,品格雖為人不齒,但能力不俗,亦有不凡見識。
另外幾棟高宅大院裡,也有人驚慌,卻被各自的長輩制止。
“沉住氣,區區武夫,不過狂妄一時,如何能和國朝重器相比?我大溪,莫非會因為這等小事,而生出波瀾?”
“莫急,莫急,待為父寫完這封摺子,事情就該平息了。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今後也要為官,不能一點城府都沒有,遇事慌亂,成何體統?”
“今rì之事不足慮,但本官身為御史,必須要上一本,陛下身負中洲萬民,豈可直面兇徒?這於禮不合,決不能再次發生!”
……
類似的話語,在一棟棟宅子、閣樓中迴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道人傑靈氣,夾雜著對大溪朝廷的認可,對天命天運的把握,對自身前途的展望,對來襲之人的鄙夷,對武道爭雄的厭惡,匯聚到滿城龍氣之內。
不管是什麼朝代,統治層都不會喜歡治下民眾掌握強大武力,便是中洲這般武道昌盛之地也不例外。
歷朝歷代,儘管都是以武力奪取天下,大內也多養巔峰武者,但本身卻是打壓武道的,不然的話,以武道巔峰者移山填海的本事,哪裡還有文臣生存的空間,哪裡還有人會安心讀書?當然是朝廷倡導的結果。
文臣鄙夷,至於武將,則是群情激奮,因多是奚人、附族,本就嗜殺,對皇帝親自出手之事,並未有不妥之感。
這些文臣武將的念頭,隨著龍氣流動,融入漫天民願之中,爆發出濃郁的理念,宛如武者拳意,在皇帝意念的牽引下,壓迫陳潛之身!
陳潛雙眼緊閉,似已失去知覺。
他的身上,紫sè衣袍化為火焰,明顯是承受不住重壓的表現,將要恢復成紫焰魔火,而其人身上,氣息內斂,無法散出分毫,都被壓入體內,逼迫、擠壓,骨骼因而呻|吟。
他整個人僵在空中,只是一息的時間,渾身氣勢就徹底潰散,連隱約散發出來的拳意亦潰。
在大溪皇帝看來,面對萬千民意,縱然武道通天也是無用,甚至不用動用本身修為,就能擊敗敵人,而且,以萬民意念衝擊,以文武官氣壓迫,以皇帝之道灌注,可擊潰敵人意念,從而奴役,收為己用。
聚集在大溪皇帝身邊的先天武者和藏神境大能,就有不少是被這樣收服的,從而忠心耿耿,不然這等心高氣傲的武者,如何會甘做他人鷹犬走狗?
對這陳潛,他也存了類似心思。
“恩?”
突然,大溪皇帝眉頭一挑,眼底閃過不快。
“好大的膽子!仗著修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