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無法發現異常。
“以氣息、氣機籠罩他人,卻沒有一絲散逸,這是何等的控制力?”
三人中,修為最高的陳震涼。此時的驚訝和體會最為深刻,也更加jǐng惕,他的目光在藍若蘭的身上掃了一眼,最終落到了持劍的素白男子身上。
不過,在場的眾人裡,也並非真的就無人能捕捉到素白男子的氣機。
“嗯?這股拳意好純粹,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信念、理念,只是隱約透露出守護與執行的意思,而且極為凝聚。幾乎沒有散逸,如果我不是為搭建小周天,心神凝聚、五感正處於最為敏感的時刻。怕也難以捕捉到。”
巖壁之內的坑洞中,陳潛閉目感悟著,對於外面剛剛抵達的兩人,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這藍若蘭兩人到達,陳潛也以聽覺去捕捉二人動作,但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心中困惑。
因為這兩人身軀的活力、生機,龐大無比,雖不及陳潛百倍體魄,但也遠超一般的周天武者,以至於血肉筋骨凝實、緊湊。將很多資訊鎖在裡面,單憑耳朵去聽,很難估摸出修為高低和虛實。
“這醫宗的兩人,看起來很不簡單,只是另外那人又如何呢?”
陳潛心中思量。體內的任督兩脈中,冰火兩氣漸漸順暢、流動起來……
另一邊,藍若蘭這時候已將指尖上的藥膏,塗抹在了趙婷的脖子上,那藥膏沒什麼味道,一沾到面板上。就好似流水一般融化,將傷痕覆蓋其中。
“咦?涼涼的,有點癢。”
在趙婷的感覺中,好似是被抹上了幾滴清水。
只見,趙婷脖子上的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著,轉眼就消失無蹤!
見到這一幕,羅辛心中的驚訝可想而知。
趙婷的傷痕雖不重,抹上一般的金瘡藥、跌打膏也能止血,可是這些畢竟只能穩住傷勢,是急救手段,而非徹底的治癒。
如今,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名自稱醫宗傳人的女子,以藥膏塗抹在傷痕之上,那皮肉傷瞬息痊癒,如何能不驚?
一時間,羅辛看向藍若蘭手中盒子的目光裡,流露出一股貪婪之sè。
但下一刻,他這點貪婪之意就徹底消散,而且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驚恐,因為他發現,那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恐怖氣息裡,傳出了一絲異樣的含義——
殺意!
“我激怒他了!他要殺我!”
心驚膽戰之下,羅辛目光轉動,再次看向素白男子。
這男子的表情依舊毫無變化,連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動,既沒有怒意,也不見殺意,但是表情能夠偽裝,可這感知卻是不會騙人的。
正當羅辛心下惴惴,甚至都忘記了將趙婷控制在手上,讓藍若蘭拉著趙婷,往旁走動之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藍姑娘是醫宗傳人,聽趙姑娘所言,是大有來歷的人,有濟世救人的胸懷,那老頭便豁出這張老臉,求上一事。”
這番話,是從陳震涼口中說出來的。
藍若蘭以藥膏替趙婷療傷,羅辛能夠看到,陳震涼自然也看在眼裡,他見識到那藥膏的非凡效果,心裡難免也生出驚奇,一個深埋心底的想法倏地浮上心頭。
“老前輩有何見教?”藍若蘭回過身子,淡笑著說道。
陳震涼先是向馬孟升行了一禮,跟著上前一步,又對著藍若蘭和素白男子施了一禮。
像他這樣年齡的武者,即便是名聲不高、修為不高,但面對小輩,一般也無須如此多禮,武林雖說有高手、低手之分,但歸根結底是由人構成的,講究論資排輩。
哪怕我修為不如你,但年齡比你大,只要不作jiān犯科,單就活的比你久這一點,也該受到尊重。誰沒個年老之時?
所以,受了這一禮,藍若蘭立時一抖衣袖,就地還禮。
只是,那持劍的素白男子,還是靜靜站著,既無表示,也無動作。
陳震涼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節,繼續說道:“實不相瞞,老夫有一子,因一次意外,得了失心顛症,自那之後,不僅不認得親人,而且發病起來,難以制止。他從得病至今,也有幾年了,一直不見好轉……”
他這話一說,藍若蘭就知道對方想說的是什麼事了,無非是求醫。
這種事情,她曾親身經歷過,所以也不以為意。
藍若蘭的師門雖然隱蔽,但也不至於遺世dú lì,每年也有不少上山求醫的,她的師尊也都是好生接待,詢問清楚之後,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