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
“太子殿下…”慕世明試探著開口。
誰想,玉雲燁卻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徑自說道:“過了今日,整個京都城都會知道傾顏郡主的無上功勳了吧!以一己之力解救了胥城上千百姓的性命!可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啊!慕相能夠教匯出這樣的女兒,當初為何卻將她埋沒了呢?”
慕世明面色一變,連忙急道:“太子殿下,咱們之前說好的,您可不能食言啊!玉兒如此才貌雙全,您就不覺得…”
玉雲燁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徑自說道:“慕相,如今已經不是本宮可以決定得了!若你提前阻止了傾顏郡主的舉動,又何至於弄到如此地步?如今聖旨已下,誰人敢不尊?”
聞言,慕世明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一想到仕途路上高高懸掛的燈籠瞬間熄滅,國丈的位置與自己失之交臂,他忽然無比憎恨起慕晚歌來。若不是她,他又何至於成為滿朝文武的笑柄?
“雖然本宮與慕大小姐的婚事已經作罷,可慕相又不止一個女兒?若是想要扳回一局,也不是不可以…”玉雲燁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笑著道。
“太子殿下有辦法?”慕世明一喜,連忙問道。
玉雲燁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他身旁,附耳低聲說了起來。
“太子殿下,這怎麼可以?”慕世明驚呼,滿是不贊同之色。
玉雲燁陰沉著剛想開口,卻見前方走來一道挺拔的身影,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幾分莊重與威嚴。他雙眼微眯,冷冷看著那人走近,隨即笑道:“二皇弟今日的表現,可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啊!不知王妃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呢?”
玉雲洛眸光閃了閃,冷冷說道:“太子皇兄有這份閒情雅緻,不如多想想,如何才能安慰下慕大小姐碎了一地的芳心吧!至於洛王府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著,便見神情淡漠的轉身離開。
玉雲燁陰鶩的盯著玉雲洛的後背,許久才收回視線,意味深長道:“本宮剛才所說的,你回去後便好好考慮吧!其實也不是很難,就看你的心意是有多真誠了。既然百姓不看身份,只重人品德行,那即便是她,又有何不可?慕相,別辜負了本宮的一番期望啊!事成之後,本宮君臨天下之時,國丈爺的位置,少不了你的!”
話落,他拍了拍慕世明的肩膀,便也大步離去。
馬車內,慕晚歌渾身疲軟的靠在車壁上,身子隨著馬車前行的節奏微微晃動著,臉色比之在皇宮之時,更加蒼白無色。只見她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眉頭也緊緊揪著,面色難看,唇色蒼白,倒像是病發的症狀。
甘裳連忙拿出帕子,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珠,心中的擔憂卻是止不住蔓延了起來。主子只是進了一次宮,上了馬車後竟然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渾身冰冷不說,就連眼神都開始出現渙散情況。
莫不是皇上處罰了主子,這才導致主子出現這般危險的情況?
其實,這次甘裳還真是猜錯了。慕晚歌身子本就孱弱,即便是站久了不動,也很容易會疲憊如斯;更別說今天在養心殿冰涼的地面上跪了那麼久。
她的體質本就是寒性的,兼之早年她不幸染上了寒疾,對外物的溫度最是敏感。即便是在夏日都會時不時的發涼,此刻怕是早已寒氣入體,引發了體內少部分的寒疾發作。
甘裳邊擦邊暗惱著自己,為何當初從相府出來的時候不多帶幾件衣裳!
忽然,馬揚起前蹄,韁繩被人急急的拉住,馬車內的兩人一個不妨被,直直讓前傾去。甘裳趕緊伸手拉住無力往前倒的慕晚歌,將她整個人護在身後,眼中的冷芒瞬間驟增。
這是,馬的前蹄落地,甘裳又連忙拉住神志不清的慕晚歌,一手緊緊的抓住了馬車的車窗,穩住了急劇後跌的身子,冷著聲大喝道:“怎麼回事?”
“別…別殺我…”外面忽然傳來一道顫顫巍巍的聲音,雖不連貫,卻足以讓甘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低頭看了看懷中不省人事的慕晚歌,嘴唇緊緊抿了起來,連忙從袖中掏出一枚訊號彈,趁著車外攔路的人未曾出聲的空檔,挑開竹簾的一角,悄悄的放了出去。
又見她將慕晚歌以平躺的姿勢輕輕的放置在車內,搬走了一些馬車顛簸中可能會撞到慕晚歌的東西,直到確定無恙後,她才猛地掀開車簾,四下打量了一眼,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只見那些擋住馬車去路的人,個個手中握著一把寒光四射的長劍,劍尖折射出冷芒,耀在在馬車伕的臉上,唬得他臉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