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看了慕晚歌一眼,隨即拉住老頭兒的手,好奇道:“當年湛靈山燒起來的時候,你不是說全部都找不回來了嗎?怎麼現在又有了?”
由於離得遠,而夫婦倆說的話聲音又低,慕晚歌雖豎起了小耳朵聽了又聽,最後還是沒聽見。放棄了徒勞無功的偷聽,她知道老婦人定不會置自己於不顧的。很突然的感覺,卻也不是無跡可尋,多少都能從老婦人的眉眼與神色中看出些許。趁著兩人唧唧哇哇的空暇,慕晚歌不動聲色的打量起眼前這兩人來,暗自思忖著對方的身份。
只見眼前這兩人衣著華麗,老頭兒身上的長袍,從那質地與色澤上看,應是出自紫啟國最負盛名的織繡坊。而那老婦人的衣裙則是以京都現下最為流行的冰絹製成,非富即貴。老婦人無論何時何地均是一副祥和慈憫的神色,一舉手一投足便透露出尊貴的氣質與不凡的氣韻;而老頭兒渾身上下卻透露出一股霸氣,雙目炯炯有神,最奇怪的是那張臉竟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咳咳咳…”這時,一陣低沉而刻意的輕咳聲響起,慕晚歌幽幽回神,卻發現眼前這兩人均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只是相較於老婦人的和顏悅色,老頭兒的臉色就已經是黑沉到極點了。慕晚歌暗道不好,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盯著老頭兒那張臉看了太久,還讓人逮了個現行。於是她佯裝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有些心虛的別過臉去。
前世,慕晚歌早已練就了一身用眼神震懾下屬與對手的本事,即便她動也不動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你,不用多長時間,你肯定會比她更受不了。而老頭兒在慕晚歌的眼神向自己的媳婦兒丟擲來的那一剎那,早已將她劃為自己千眼不順、萬眼怒瞪的情敵,可此刻卻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你能在情敵定定的盯了自己半晌的情況下依舊不多想嗎?你能在情敵男女通吃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淡定從容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不但不能,還要堅決遏制!這年頭,怎麼奇葩越來越多了?更甚至嫩牛啃老草的都出來了,這還讓他這頭老牛啃什麼去啊?這不是逼得他爬牆偷草嗎?
於是,老頭兒收起心中的矛盾與驚訝,集中全部精力狠狠的瞪了慕晚歌一眼。慕晚歌自知理虧,倒也沒有回瞪過去。老頭兒見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著這小子終於也識趣了一回。
“老頭子,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傻愣著做什麼呢?”老婦人捏了捏老頭兒的手背,怒道。
老頭兒朝著慕晚歌的方向哼了一聲,奈何愛妻的命令不可違抗,這才有些氣悶道:“當年那場大火中,確實燒了不少火煉子,但因為火煉子千金難尋,為夫便命人衝入火中搶救了一些回來。火煉子藥用價值極佳,日後咱倆也少不了一些小病小痛的,到時也不至於慌了手腳。若實在用不著,也可以高價賣出去,可誰想今日竟讓這臭小子碰上了!”
說著,老頭兒還惡狠狠的瞪了瞪慕晚歌,銅鈴大的雙眼已經無法阻止他的怒意與咬牙切齒了。
慕晚歌見狀,不由得苦笑,真不明白自己何時竟被人厭惡到這種地步了!自己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能力啊,更何況,古代並不允許同性戀的存在,難不成自己還能搞特殊不成?而且,兩人的年齡也不在一個層次上的,好吧?說實在話,她對啃老草還真是沒啥興趣。
只是,一想到火煉子在老頭兒手裡,濃眉瞬間揪了起來,方才那老頭兒說用火煉子治小病小痛,顯然是不怎麼將火煉子放在眼中。想到自己的生死還掐在火煉子這一味藥上,頓時忍不住撫額,想著人比人還在很是氣死人哪!
放下手,半垂下眼簾,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待平復心中異樣的心緒時,慕晚歌這才朝兩人拱了拱手,隨即恭敬道:“慕某身患重症,急需火煉子作藥引,您二位能否…”
“不能!”老頭兒卻是大手一揮,阻止了慕晚歌的話,果斷利落的沒有任何商量。更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彷彿她欠了對方十萬八千兩似的。只是,說十萬八千兩,還真是便宜了慕晚歌,若是老頭兒來算的話,這看自己的媳婦兒一眼就是五萬兩,近身一尺便是十萬兩,這期間慕晚歌看了多少眼,近身一尺多少次,可不單單是十萬八千兩可以算得清的!
慕晚歌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不明白老頭兒的醋怎麼吃得這麼莫名其妙,可人在屋簷不得不低頭,更何況自己的病可能還抓在對方的手裡,此刻想囂張,也得看清形勢不是?一想到火煉子還存在著,心裡頓時燃起了一份希望。只見她上前一步,朝著老頭兒躬身行了一禮,少有的正色恭敬道歉著:“方才慕某多有得罪,還請兩位見諒。只是,火煉子於慕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