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嚴雅,我有嚴雅嘛!燕子算什麼?與嚴雅比起來就是一株牡丹下面的牽牛花。
“嚴…不,小雅,我們出去走走行嗎?”我緊張地看著嚴雅。既希望她答應,又彷彿還欠了什麼似的,期待著她的否決。
嚴雅會怎麼說呢?我只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跳。
嚴雅就站在那兒,亭亭玉立,連臉色都沒變。我還以為她會臉紅了。(白開水雲,真是個純情白痴,現在還看不出來)隨即伸出小手,拉住我的手。用細小的聲音說:“我們到市區去玩吧!”
我不是做夢吧!拉著嚴雅柔若無骨的小手,看著旁邊一對對驚豔的目光,我懷疑我是在夢中。踏上公車,幾十分鐘後,來到了豪華的市中心。在車上,我忽然想到,還有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我的面前了,我們該上哪兒去呢?第一次約女孩出去玩,到底應該上哪兒好呢?搜遍腦海中關於這方面的內容。卻找不到一點頭緒,做什麼好?應該做什麼好?
對了,以前不是玩過《心跳回憶》嗎?那裡面不是介紹了許多的約會場所。
“葉輝,我們上哪兒去呢?”嚴雅問。
果然來了,幸好我已經有了準備,“我們就去滑冰吧。”(嘿嘿,那樣就能一直牽著嚴雅,而且還能……)
“可是,可是我不會嘛。”嚴雅不依地跺著腳。
“不會滑,那怎麼辦?”我思索。(笨,不會滑那不更好,就是要約不會滑冰的女孩上滑冰場,那樣才好。白開水雲)
“我們去聽音樂會好嗎?我知道今天會演出肖斯塔科維奇的《節日序曲》,郎郎獨奏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鋼琴協奏曲》和普羅科菲耶夫的《恐怖的伊凡》,我好想去聽了。”嚴雅突然想出了這麼一個好主意,還興奮地跳起來。
我可從來沒聽過什麼“司機”和什麼“夫”的。
音樂會,還沒聽過,似乎也不錯,就是太無聊了一點。如果是燕子,一定會和我去滑冰的。靠,怎麼又想起燕子了。
“好吧,就去音樂會。”我答道。
事實證明,我的決定錯到了何種地步。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兜裡只有百來塊錢的穿一身髒兮兮的球服的人卻帶著一個穿得像公主似的女友,踏在音樂廳光潔的地板上,一步一個腳印,球鞋親切地吻在潔白的地板上,這是一副怎樣的景象。即使以我粗到了樹幹似的神經,厚到城牆般的臉皮,也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感到不自在了。嚴雅卻還能沒事似的左顧右盼,不住地向我介紹今天的音樂會有多精彩。
人說戀愛使聰明的女人變得愚蠢,使愚蠢的女人變得更蠢,還是沒說錯。平日敏感的嚴雅,怎麼還覺察不出我的窘境呢。
“小雅,我去那兒買門票,你等一下哦。”我對仍在笑語連珠的嚴雅說。然後在一大堆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到了售票處。本來還人頭攢動的售票臺自動分出一條道來。靠!本少爺來了也知道讓道,身後潔白的地板上赤黃的腳印格外醒目。
“喂,買票了。”我衝著那售標員喊,那人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嚴雅和我,大概他抓破腦袋也想不到嚴雅這樣的漂亮MM怎麼會和我走在一起。
“啊!先生,請問你要哪種票?”那人一邊盯著嚴雅,一邊指著旁邊的一塊牌子說,“這是票價表,你真的要嗎?”
不就是票價表嗎?拽什麼拽,我信手拉過表,隨便一瞟。哇噻,我的媽呀,我的嘴巴不由得張得大大的,腦筋更是不住的運多十多塊錢,沒想到貴到這種地步,普通票250¥……後面的我沒看了,也不敢看下去。
二百五,我連二百五都沒有,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鈔票,愣了十多分鐘,硬是找不出方法來。算了,罷了,面子重要還是票子重要,我算是明白了。
“小……不,嚴雅,你帶錢了嗎?我剛踢完球,忘帶錢包了……”我說不出話了。
(為千千萬萬貧苦的男同胞們致哀吧!)我實在是不敢回想我當時的表情,只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都在無情地嘲笑我。我彷彿回到了小學時代,那時我造了一個句子,“解放軍叔叔一個個向前爬去,像一隻只扭動的大青蟲似的。”然後被整班人嘲笑,那感覺就和這類似吧。
“錢,啊,我也忘帶了。”嚴雅先是一愣,又馬上回過頭來,用狡黠的目光看著我,然後走到售票臺前,掏出信用卡。
“請給我兩張貴賓票。”回過頭來,對我說,“幸好我帶了信用卡。”
靠,我真恨不得找個地逢鑽進去。
最後,終於還是找了一個包廂。這是在我強烈要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