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瞞不了墨離多久,因為這個人總是比他所能想象得更為強大。這十幾年的相處,對墨離而言也許不過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的體驗,但卻是西弗勒斯的全部。西弗勒斯的強勢、守護和溫柔都屬於墨離,但也許墨離並不需要,正如他曾經那千千萬萬沒有西弗勒斯參與過的人生一樣,他一直都高高在上。
墨離站在西弗勒斯的面前,他的身形慢慢地拉長,他身上屬於哈利·波特的特徵越來越少,越來越像西弗勒斯記憶中他十一年前的模樣。其實,他早就已經和這具身體完美契合了,不是麼?他沒有選擇改變什麼,是因為他下意識地想要留在西弗勒斯身邊麼?
墨離朝西弗勒斯走了一步,伸出手,試圖撫平西弗勒斯眉宇間的皺紋。他用那種和西弗勒斯記憶中如出一轍的淡然無波的聲音說:“難道你不知道,只要定下了靈魂之契,也可以到達分攤傷害的傷害的作用麼?”
“靈魂之契?你的意思是……”這太突然了,西弗勒斯整個人都傻站在那裡。
“沒錯,我在向你求婚。”墨離微笑著,狡黠如一隻剛吃到了美食的狐狸。他總是如此隨心所欲。墨離整個人都站在光芒之中,就這麼向西弗勒斯遞出了手。事實上,柯西以為小哈利要和西弗勒斯算賬,因為西弗勒斯在情人節失蹤了一整天,但其實在這一天裡,墨離在西弗勒斯的臥室中找到了不少被他珍藏的東西,像是他曾經登上巫師週刊的那一張照片,像是一本由記憶鐫刻而成的書籍。這些東西所承載的情感太過濃烈,也太過沉重了。
西弗勒斯抿著嘴唇,這一切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無論如何,他如願以償了,不是麼?一位真正的斯萊特林是不會允許將送上門的機會溜走的。兩隻手握在了一起,光芒大盛。
墨離將昏迷的西弗勒斯扶到了床上。靈魂之契會使得簽訂的人對於對方的一切感同身受,對於墨離那漫長的生命而言,西弗勒斯的一生實在是太過短暫了,所以墨離比西弗勒斯更先恢復過來。而西弗勒斯的清醒卻需要更多的時間。也許是因為感受到了墨離那千萬年來的孤寂,西弗勒斯在昏迷中皺著眉頭,指尖冰涼。墨離用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將西弗勒斯的雙手包裹起來,他忽然呵呵地傻笑了一聲,身上那種孤寂感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西弗勒斯在三天之後才徹底清醒過來,在這期間,又發生了一件大事。由魔法部委派的暫代奇洛擔任神奇生物保護課教授一職的烏姆裡奇女士竟然涉嫌綁架學生。她以“違反課堂紀律”的理由關了薩拉查的禁閉,那之後,她辦公室的門再也沒有開啟過。當天晚上,察覺到不對的安德森教授用咒語開啟了烏姆裡奇女士的辦公室,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薩拉查和烏姆裡奇都消失不見了。第二天,英國的某處小鎮上發生爆炸,當麻瓜警察趕到那裡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員傷亡,原因是傷員都已經被傲羅轉移到聖戈芒和阿茲卡班了。
“說真的,這一次的確幹得漂亮。”“失蹤”的薩拉查正在霍格沃茨的某一處密室中喝著甜葡萄酒,吃著小圓餅。他的對面坐著柯西,而他的身邊坐著戈德里克。
柯西摘下了他一直戴在臉上的半面面具。幾乎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同情心氾濫的貴族少女們,在宴會上遇到柯西的時候,都免不了用一種同情而遺憾的語氣感慨一番他那重傷的據說是留了恐怖傷痕的半張臉。但其實,有了西弗勒斯的魔藥,他的臉早就已經痊癒了,他之所以還戴著面具,主要是為了隱藏他那與眾不同的左眼。柯西的左眼在他十三歲的這一年因為前霍爾夫人的嫉妒而被毀掉了,爛掉的眼球和毀壞的神經都是不可修復的。因為這傷實在是太嚴重了,在鍊金術上小有成就的西弗勒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對此束手無策。
在那之後的第四年,也就是柯西十七歲的時候,西弗勒斯終於找到了一種轉換咒語,安持主動將自己左眼的能力分給了柯西(並非是左眼)。自那之後,柯西就和安持一樣,能看到很多於眾不同的東西,比如說一個人的心情,比如說風吹過水麵的動靜。
越獄的貝拉用複方湯劑變成了烏姆裡奇的模樣,她自認為萬無一失,卻在柯西的左眼中無可遁形。本來貝拉的目標應該是哈利,不過薩拉查顯然也在伏地魔的狩獵範圍之內。於是,柯西索性將計就計,當時被貝拉用門鑰匙帶走的其實是用薩拉查的一滴血製造出來的傀儡娃娃。而這個娃娃的肚子裡裝滿了從麻瓜那裡獲得的殺傷力巨大的炸彈。
砰的一聲,越獄的食死徒和藏匿了行蹤的冠冕牌伏地魔都一網打盡了。嗯,這個方案的最初靈感來自於麻瓜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