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據說這是他在精靈族得到的禮物。
他對著夏普施放了幾個咒語;柔和的光芒如羽毛一樣輕輕地落下來;然後他搖了搖頭;很遺憾地說:“我很抱歉;西弗勒斯,但是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他將自己的生命獻給惡魔,用以成就這個詛咒,而現在正是死神收割他生命的時候了。這是一種很公平的等價交換,在已經實現了一方的條件之後,所有的人都無法阻止另一個條件的成立。”
西弗勒斯用一種很淡漠的眼神看著昏迷不醒的夏普,每一個人最終的結局都源自於他們自己的選擇,所以無論這個人是成是敗,是好是壞,這都不需要其他人來同情。西弗勒斯沉著聲音問:“那麼,你現在知道他的詛咒具體是什麼嗎?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來應對?並且,你能保證我們可以將一切都控制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嗎?”
阿布拉克薩斯將籠罩在夏普身上的光芒收回去,他淺色的眼眸中帶著一抹沉重——精靈是最悲天憫人的一個種族,就連唯利是圖的老馬爾福也慢慢地被這種種族精神給影響了——用一種哀傷的口吻說:“他本來就沒打算活著,所以他所使用的詛咒是人類已知的詛咒中最厲害的一種,通常情況下,這種詛咒將會以燃燒施咒者的生命力為代價,使得被施咒的人永生永世都不會得到安寧。伏地魔的靈魂早就成為了不完整的碎片,而這個人的詛咒事實上針對其中的兩片魂片設立的,那麼,從理論上而言,在詛咒成立的那一刻,伏地魔所有剩餘的靈魂碎片會重新融合到一起,他將會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因為,他的一部分靈魂正在遭受難以想象的苦難,另一部分靈魂則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這可真悲哀,不是麼?”
現在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是十五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夏普正在昏迷中一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蒼老。他的面板一點點失去了彈性,變得如老年人那樣乾枯起來,他的頭髮也從髮根開始逐漸變得灰白。一個正常的巫師大概能活一百五十多歲,夏普現在不過是三十多歲,他的身體將在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中走完正常巫師八十多年的人生旅途,最後變成一具屍體。
“聽上去很不錯,這樣一來,伏地魔永遠都不能為害世界了,也許很多人想把他投入阿茲卡班,但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他將會在療養院中度過終身。”西弗勒斯說。
“理論上是這樣的。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安德森先生透過他的詛咒使得伏地魔想要長生不老的願望徹底達成了,因為就算伏地魔的**死亡了,他的靈魂也會被禁錮著,繼續承受這種無邊無盡的苦難。他永遠都不會有失去意識的那一天,安德森先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阿布拉克薩斯謹慎地開口。他已經很久沒有回想之前的事情的——回憶是獨獨屬於老年人的活動,而他顯然正風華正茂,一點兒都不曾老去——所以,記憶中那個黑髮的驕傲男孩用一種倨傲的口吻喊著他“學長”的樣子,早就已經模糊成一片。
“理論上?”西弗勒斯挑眉,顯然是一下子抓住了老馬爾福話語中的重點。
“是的,理論上。”阿布拉克薩斯皺了皺眉,精靈先生就算是皺眉,這動作也顯得極為好看,“我感到一種很微弱但的確真實存在的魔法波動,這讓整個詛咒看上去有些……不完美。我不知道這是因為安德森先生的業務不熟練所造成的詛咒缺陷,還是他故意為之……反正,就目前來看,我並無法預測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這聽上去有些不妙啊,西弗勒斯很不喜歡任何不可預測的東西的存在。他本人就和他所擅長也是最喜歡的魔藥學科一樣,一舉一動都是很嚴謹的,精密才最符合西弗勒斯的美學。
“好了,我該走了,我從精靈族帶來了不少的好東西,不知道銀舞會不會喜歡……你說我這次求婚會成功麼,應該會的吧,上一次她還給我烤了好吃的小甜餅……”已經朝“妻奴”發展的阿布拉克薩斯拎著眾多的東西,絮絮叨叨地抓了一把飛路粉,走回了壁爐之中,在離開之前,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說了一句,“對了,忘記恭喜你,西弗勒斯。聽說小哈利,啊不不,是墨離,他正在籌備你們二人之間的婚禮,年輕真是讓人羨慕啊……”
婚禮?婚禮!
墨離體內的禁制早就可以解開了,畢竟他千萬年的修為要高出西弗勒斯很多,再加上雪淵四隻雖然很敬重西弗勒斯,並且常常在他的“淫威”之下被壓榨著最後的剩餘價值,但是他們的主人從始至終都是墨離,因此墨離可以做很多西弗勒斯以為他做不到的事情。從這一點來說,畫像菲洛蒂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曾外孫想要娶回家的是一個神秘的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