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了,夏普,一個小時之後你會恢復的。”西弗勒斯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位於長廊最末端的寢室,離開眾人視線之後,他順手將奇多線蟲丟進了空間裡。
墨離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像他還沒有成為教授的時候一樣。他嘗試著回想自己讀過的那些有關孩子青春期教育問題的書本,想要找出一條最好的建議來讓他可以更恰當地教育在外打了群架歸來的孩子。到最後,墨離覺得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適合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你覺得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麼?”墨離神情嚴肅地說。
“……”西弗勒斯聳了聳肩。
“打群架是不對的,西弗勒斯,你有很多方式來面對來自同學的暴力,比如說告訴老師,咳咳,也就是教授。以暴制暴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因為這個世界需要和平。男子漢的勇氣不是用拳頭就可以證明的,儘管這也許是最直觀的一種方式……”
“你想要表達什麼?”西弗勒斯淡定地問。
“我的意思是說,這種時候當然是出陰招更有用,比如說你完全可以讓他們從內部開始分裂,使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用最省力的方式使敵方陣營奔潰,卻又不會引火上身。”墨離微笑著,露出了自己潔白的牙齒。
“我想,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西弗勒斯露出瞭如出一轍的假笑。
露出原型的雪淵在地毯上懶懶地翻了一個身,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抱著一本大部頭從書房裡走出來的銀舞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這樣的教育方式難道不會出問題麼,真的不會出問題麼?
“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我親愛的西弗勒斯。”墨離將小孩子拉到自己的面前,拍了拍沙發,讓他坐到自己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有雙更作為補償,你們覺得呢?
☆、52並蒂雙生
因為寢室和墨離辦公室之間有暗道連線;所以大多數時候,墨離以及四小動物還是習慣窩在西弗勒斯的地盤上。
“你現在決定怎麼辦呢,西弗勒斯?”銀舞冷靜地問。
銀舞指的是三日後的審訊。拉巴斯坦等人大概是想借由這個件事情給西弗勒斯施加壓力,讓他“心甘情願”地答應他們的某種請求。如果他們無法得償所願;那麼很顯然;西弗勒斯會被退學。既然魔法部已經參與其中;說明這個陰謀已經帶了些政治的因素;所以西弗勒斯一方暫時無法輕舉妄動。
“其實……不讀書也沒什麼關係。”西弗勒斯回答說。反正霍格沃茨中教導的所有科目對西弗勒斯而言都淺顯了些;他的能力已經遠遠超於這所學校能夠給他的了。而且;普林斯是天生的學者,他們更擅長在實驗室中探索一個又一個課題,而不是在人前披著一張狐狸皮,一舉一動都帶著陰謀算計。而在實驗室之外的那些東西,現在有馬爾福可以為他開闢方便,還有隱藏著的柯西的家族會為他效力,所以即使西弗勒斯失去在學校中建立人脈的機會,這一點兒都不會對他的未來造成什麼不可估量的影響。
最重要的是……如果西弗勒斯按照他原本的命運軌跡在蜘蛛尾巷中孤獨長大,從小缺乏關愛,缺乏貴族式的前期教育,那麼他將如此迫切地需要霍格沃茨這片可以讓他改變命運的舞臺。他將在這裡學習他渴慕了整整十一年的知識,他將會把這裡當成他的家,他不可或缺的歸屬。而現在他有墨離了,他不需要再在別的地方、在別的什麼人和東西上尋找歸屬感。於是,除了墨離之外,其他的無論什麼,也就沒什麼重要的了。
“……不過,以普林斯之名,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西弗勒斯話鋒一轉,也許是因為不愉快的童年,斯萊特林睚眥必報的性格在他身上體現地淋漓盡致。
不過,在對付那些人之前,西弗勒斯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去了空間,隔出一小塊地,用混入自己一滴鮮血的鍊金墨水在地上畫出一箇中型的禁錮魔法陣,然後把花盆中的奇多線蟲移植進去。幹完這件事情之後,西弗勒斯索性在空間之內巡視了一遍。
出人意料的,清澈可見底的靈泉之中竟然開出了兩朵並蒂花——西弗勒斯發誓他並不認識這株植物,無論是在西方的藥典中,還是東方的古書裡,他從來沒有見過關於這朵花的描述。兩朵花分明是同根而生,形態卻各不相同。其中一朵的莖是綠色的,花卻是紅色的,另一朵的莖是金色的,花卻是銀色的,很漂亮,但又顯得有些詭異。也許還沒有到花兒盛開的時節,莖上的葉子都沒有伸展完整,只有花骨朵可憐兮兮地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