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建議正是我想要的,那麼下午見,鄧布利多校長。”墨離微笑著。其實,以墨離上一學年在霍格沃茨神出鬼沒從未被人發現的行徑來看,他對霍格沃茨的熟悉度已經遠遠大於西弗勒斯了,尤其是城堡中那些暗藏著的密道。
教授的辦公室和休息室是連在一起的,墨離從空間中將雪淵和銀舞放出來,它們立刻按照空間中的那間小木屋將房間重新裝飾了一番,也不需要細分,裡間是臥室,外間是書房同時也是辦公室。無論是裡間還是外間,都帶著百分百的東方古典之美,連牆壁乍一眼看上去都成了竹子質地的。墨離在生活的細節上從來都不會委屈了自己,這屋子雖然帶了幾分書生的清雅之氣,卻又不乏貴族該有的富麗。
“那麼,我先回寢室了。”西弗勒斯見他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便打算先回自己的寢室。在上個學期末離開霍格沃茨的時候,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異樣,他將寢室的佈置恢復原狀了,現在要住進去,還需要重新佈置一番。墨離只是點點頭,也沒有挽留。
西弗勒斯走在回地窖的路上,當他走到二樓的時候,一隻鷹猛然從窗戶外面衝進來。西弗勒斯在第一時間抽出魔杖戒備著,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那隻鷹並沒有惡意,它落在西弗勒斯肩膀上時,刻意收起了鋒利的爪子,顯然是經過長期訓練的。在鷹的左腳上西弗勒斯發現了一封信,以華麗的金色鷹隼來送信,用頭髮想想也知道是誰家的手筆。果然,在確定信上沒有附有惡咒或者毒藥後,西弗勒斯開啟信就看到了盧修斯如同他本人一樣優美的字跡。
信紙足足寫了三頁,第一頁是華麗修飾詞堆砌起來的問候,最後一頁是更加繁複的禮節性讚美,真正的要點只落在第二頁,而且這要點本身還需要在四個複雜從句中自行領會。西弗勒斯皺著眉將信看完了,信紙在他的手裡自行燃燒,迅速化為灰燼,卻沒有傷到他的手指。那隻鷹立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還沒有飛走,似乎在等著他的回信。
那封信本身代表著一個私下的邀請,深諳說話藝術的盧修斯這一次也沒能在言辭中掩飾住他的急切,當然也有可能是西弗勒斯對情緒的把握太敏感了,總之他甚至從盧修斯的這份信裡看出了他的惶恐不安。只要西弗勒斯赴約,盧修斯許諾他將為此欠下一個人情,考慮到他尊貴的姓氏,這的確是很具有誘惑性。但是,與此同時西弗勒斯也不得不考慮到無論是阿布拉克薩斯,還是盧修斯,他們本身都是黑魔王最大的助力。先不說老馬爾福,只說盧修斯,他在學校中就已經在為黑魔王的食死徒招攬預備人才了。所以,很難說,盧修斯的邀請本身會不會是一個設計好的陷阱,而西弗勒斯身為魔藥世家的家主,正式他們想要網羅的物件。
明天就是正常開學的日子了,西弗勒斯只有二年級,一旦正式開學,他將在短時間裡無法離開學校。盧修斯卻又已經畢業,開學之後,他們的時間沒有任何交叉點。而盧修斯的邀約是如此急迫,西弗勒斯如果真的赴約,就只能將時間定在今天下午。這樣一來實在是太趕了,這在貴族之間是十分不禮貌的,因為就算時間緊迫,邀請最起碼也要在前三天發出,盧修斯本不應該犯下這樣的錯誤。貴族間流傳著一句笑語,就算一分鐘後是世界末日,馬爾福們也會花上四十秒來打理他們的儀容儀表,剩下的二十秒用來繼續保持優雅的微笑。這說明了他們對外貌和禮儀的重視,如此看來,這次邀約十有**是一場陰謀了。
西弗勒斯想到這裡,對著肩膀上的金隼施了一個速速禁錮,可憐的本該在等著他的回覆的金隼如硬邦邦的石頭從他的肩膀上跌落下去,摔在地面上發出“砰”的一聲。西弗勒斯頭也不回地走向斯萊特林的地窖。但是就當他走到一樓的時候,又一隻漂亮的鷹隼從窗戶裡飛進來,而且這一次帶來的竟然是吼叫信。確切地說,這是一封做過特殊處理的吼叫信,確保裡面的聲音只能被西弗勒斯一個人聽見。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幫助。以馬爾福的名義發誓,我必定不會因此陷害與你,你將獲得我,盧修斯·馬爾福的友誼,直到我死亡的那一日。”盧修斯的聲音中夾帶著輕易就讓人察覺的疲憊,但是他的口吻卻嚴肅地不容人懷疑什麼。也許某些人以自己姓氏發誓並不值得別人付出信任,但那絕對不會是馬爾福。馬爾福重視他們的姓氏、家族比任何其他的家族更甚,西弗勒斯因此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整個一年級,西弗勒斯和盧修斯的交往並不多,僅有的幾次也都是充滿了試探的你來我往。但是,如論如何,一位馬爾福的友誼,而且其中還不牽扯到黑魔王,這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斯萊特林從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