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本日曆似乎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到了這一天,墨離就像是和往常一樣:給四個學院的小動物們上課,欺負小動物們卻讓他們感恩戴德,窩在西弗勒斯寢室的沙發上看電視,去麻瓜倫敦溜達了一圈……沒有一件事情能證明,他很重視西弗勒斯的生日。
“主人明明就應該知道的!我還特意把日曆放大了兩倍,字也一筆一劃寫得很大個,那麼顯眼地天天掛在牆上,他怎麼會看不到呢!”銀舞充滿怨念地咬著手帕。
“也許……主人去麻瓜倫敦就是給西弗勒斯買生日禮物了?”安持打著哈欠猜測著。
雪淵捂著臉,一臉迎來世界末日的表情,用一種委屈至極的聲音說:“不,我從水鏡中看見了,主人改變了頭髮的髮色,帶著一個大、波美人在逛街。他察覺到我用水鏡探查他的行蹤,於是趁著那位美人不注意,狠狠地警告了我一下……哦,直到現在,我的視力也才恢復了三分之一。果然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主人這麼快就學會了喜新厭舊,就這樣把小西弗這個童養媳給拋棄了。”說這番話的雪淵絲毫沒意識到,他自己的性別也在“具有劣根性”的男人這一類別裡,而被他歸為私人財產的卡夫瑞恰如他的童養媳……
“……”性格最活躍的火殤難得保持沉默。
等到銀舞和安持將自我覺得心靈受傷的雪淵好好安慰了一番,火殤已經離開了。
“火殤什麼時候走的?”安持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制止著上眼皮和下眼皮互相吸引。
由怨婦模式恢復到御姐模式的銀舞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高深莫測地說:“……難道你們不覺得,沉默不語的火殤很反常麼?”
火殤去哪裡了?火殤當然去找西弗勒斯了。它是四隻小動物中唯一還沒有化形的,順著西弗勒斯的氣味一路飛過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在斯萊特林閣下的書房中看書的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看書的時候,嘴角通常都下意識的抿著,其實,他在製造魔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或者說這是他思考時的小動作。儘管西弗勒斯看得很認真,但是一旦有人進入他四周可攻擊的範圍之內,他會立刻從書本中警醒過來。見西弗勒斯朝自己的方向望過來,火殤從天花板上飛下,收起翅膀立在他的書桌上。
“怎麼了?”西弗勒斯問。
火殤依然沉默著,它像是在仔細觀察著西弗勒斯並加以分析,然後以此做出某種決定。這個決定一定很難,因為就算火殤頂著一張鳥臉,西弗勒斯也能看出它神情嚴肅。
火殤一言不發地將自己的鳥喙抵在西弗勒斯的額頭。他們在一起生活久了,西弗勒斯雖然在某些時候總是用毫不客氣的語言表達自己對四小動物的嫌棄,但其實他很重視他們,四小動物的存在填補了託比亞和艾琳無法給予他的真正的親情,是一種無法替代的存在。而且,西弗勒斯沒有從火殤的身上感到惡意,所以他默許了火殤的舉動,儘管他不知道火殤在做些什麼。
火殤的口中發出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它好像是在用自己的種族語言唱歌,歌聲很奇妙。然後一道光芒從他們所在的地面上發出,圍繞著他們高速旋轉,最終沒入他們雙方的體內。下一秒,火殤變成了人,是一個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孩,她身上穿的衣物約莫是火殤自己的羽毛化成的,豔紅豔紅,奪人眼目。
當雪淵他們出現的時候,正好見證了這最後的一幕。雪淵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臉,呻、吟著說:“我看到了什麼?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看到火殤挖了主人的牆角……”
安持本來已經趴在銀舞的肩膀睡著了,卻一下子猛然清醒過來,西弗勒斯敢用梅林的吊帶裙打賭,他從來沒有見過安持有這麼充滿活力的一刻。銀舞顯然也被嚇住了,傻了好幾秒,才恢復平日裡那副端莊的樣子。
“我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是這副……如同吃了蒼蠅的表情?”西弗勒斯隱隱有種預感,接下來他一定會因為自己問出這個問題而感到後悔的。
火殤高興地撲進西弗勒斯的懷抱,用自己的臉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語氣輕快地說:“別傷心了,西弗勒斯……儘管主人不要你,但是我可以嫁給你的,我們之間已經有婚約了。”
婚約?
喵?
這是什麼情況?西弗勒斯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石化之後,再碎成一塊一塊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火殤是個好孩子,嗯……
其實,四小動物們,他們不幫倒忙是不可能的,嗯……
☆、54覺醒
墨離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