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現期望,她緊緊抓著徐璐的手,“夫人,那個,您說夫君他……”
徐璐仍是一臉的怒氣重重,小臉兒緊崩著,她壓下火氣,對林夫人說:“雖然我不過問官場上的事兒,但多少也知道,林大人只是回家閉門思過而已,又不是真正罷免差事。這些人就這麼的迫不及待興風作浪,實是可恨。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
林夫人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眸子忽然揉進喜悅的光亮,如枯木逢春,全身都有了力氣,她又驚又喜地道:“夫人說的是真,真的嗎?”
五天前,她還抱著讓林駿官復原職的希望,但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林駿能全身而退已經是不錯了。此時此刻,徐璐又說出這種話來,心裡如過山車一般,一會子驚一會子喜的。
徐璐臉兒依然板得厲害,“雖然我與林夫人是有些不對付,但我們身為女子,又豈能因私人恩怨影響爺們的交情?我們爺雖惱林大人卸下不嚴,卻也頗為欣賞林總兵的本事。那日我清醒後,爺便與我說了句話,說林駿雖有不是,但好歹與爺同一條心,有某些政見上,也與爺保持著一致。若為了王瑞一事就拿下林大人,未免不近人情了些。所以我便知道,爺雖革了林大人的職,也只是暫時的,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等再過一段時日,自然是柳暗花明,否極泰來。上回夫人登門,爺便說夫人不必如此的。但感受了賢伉儷的誠意,正要想個正當理由恢復林大人總兵之位,誰曾想,這子就出了這等子事。”
緊接著,徐璐又長長嘆口氣,“爺此次去的不是時候呀,他才一離開,就出了這等子事。也都要怪我,也只當是某些人嫉賢忌能弄的些小把戲,就沒有理會,誰知會演變成這翻田地,太令人生氣了。夫人不必著急,我這便讓人去知府衙門,先把林大人救出來再說。相信爺也該回來了,等爺回來後,再給這些人顏色瞧瞧。”
林夫人雙唇顫抖,陡然來的喜悅,注入了她早已絕望的心田,這會子得到灌溉,陡然滋生了無窮的力氣與感動,她淚水漣漣地說:“多謝夫人,夫人不計前嫌,王氏羞愧難當。若我家夫君得以平安,夫人便是我們的大恩人。夫人的大恩大德,王氏永世難忘。今後只要夫人一句話,王氏絕無二言,唯夫人馬首是瞻。”
這王氏說話還真有水平,她並沒有立即對徐璐投誠,而是附加了個條件,要她忠心的前提是徐璐要保林駿的平安。
徐璐說:“夫人別跪著了,快起來。有什麼話坐下再說。”安撫了王氏,徐璐又讓人打了水,拿來毛巾,讓王氏洗了臉,又重新梳了頭,趁她洗臉之際,徐璐這才開口,“這陣子,副總兵梁晉光的夫人,都指揮使王夫人,布政使霍夫人,還有其他幾位夫人,”她一口氣說了好幾位夫人,“可是天天來找我說話,並向我告林總兵的狀。唉,我耳朵都聽出繭了。”
林夫人面上一陣緊張,“夫人,王氏向您保證,我家夫君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也絕不是那種作奸犯科之人,還請夫人明查秋毫。”
徐璐擺擺手,示意她不必緊張,“我也相信林總兵不是那樣的人,但眾口鑠金,積毀蝕骨,為了慎重起見,每發生一起流言,我便讓人去徹查此事。那些苦主我也全都讓人控制起來,並讓人徹查了他們的身份,這才查出,這些人,都與霍王梁三家有關的。那梁晉光,是霍家的親戚。”
林夫人先是一喜,然後臉色一寒,咬牙切齒地道:“霍文泰,王璋,梁晉光,好,很好。你們等著,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今生今世,那定是不死不休。”然後她又臉色一整,對徐璐道:“夫人,旁的話我也不多講,從今往後,世子爺和夫人的朋友便是我們夫婦的朋友,世子爺和夫人的敵人,便是我們夫婦的敵人。以後夫人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除了上刀山下火海外,其他吩咐,絕無二話。”
徐璐說:“夫人這是何必呢?”
林夫人正色道:“夫人,我說的是真心話。”
徐璐說,“我相信夫人,上刀山便免了,以後咱們便是朋友。這朋友間,又何必如此客氣的?”
林夫人感動,她抹著淚,說:“是,夫人說得是,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客氣話就不必再說了。總之,一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徐璐笑著說,重新拿起茶杯,“夫人請喝茶。”
……
在徐璐這個督撫夫人的干涉下,那些苦主,讓人全都綁到了公堂上,並且當著霍文泰的面,一字一句地念出這些人與霍王梁三家的關係,尤其與這些人接觸過的人,給過好處的人,全都一溜地被捆到公堂上。霍文泰一瞧,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