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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御科的開場,喧囂聲立刻超過那邊的射科。
嗡的一聲,一個考生的鬆開弓弦,大家忙向前看去,草靶上空空,欄杆外響起鬨然大笑。
“在你腳下,在你腳下。”
“小子,眼看不清嗎?”
伴著起鬨聲,那考生忙低頭,眯起眼用力的看。。。。原來是位眼不好的。
張雙桐將袖子一甩嗤聲:“眼不好還射什麼射!”
龐安亦是笑的捧腹:“就是拉弓射箭嘛,說不定能撞上靶子,得一分是一分。”所以這最後兩科也是全員參加,不管老少。
這邊正笑著,那邊響起馬兒的嘶鳴,以及哇哇的大叫,大家忙循聲看去,就見旁邊不遠處的馬場裡,幾匹馬高高躍起,將背上的考生掀下來。
考生被摔的七葷八素,還好旁邊有禁軍照看及時的上前控制住馬匹,免得他們再被馬蹄踏傷,被摔下的考生面色慘白的攙扶下場。。。。。且不說御科沒了分,受了這驚嚇,射科只怕也完了,四周的考生面色慘白心驚肉跳。
“這馬不行啊。”
“這太危險了。”
頓時響起一片抱怨聲。
文吏們也忙拭汗跑向考官,今次射科御科的考官由禁軍中的武將們擔任。
“大人,這些軍馬太烈了,換一些溫順的吧。”文吏們道。
武將們神情漠然道:“這已經是挑選出的最溫順的馬了,這裡可是黃沙道。”
是啊,這裡是黃沙道,兵將馬匹配備都是上等,文吏看著武將黑漆漆的臉,這些武將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那些所謂的最溫順的馬只怕也在沙場上賓士過,馬蹄下踏過多少血肉。
“實在不行就去官衙或者民間手裡徵集馬匹吧。”另一個武將態度好些說道。
那怎麼來的及,也沒那麼多啊,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文吏們只得回去,考生們聽聞換馬沒希望只得祈禱自己運氣好一點,遇到的馬心情好一些。
沒有人看射科了,都湧到御科這裡,隨著場中的馬匹的翻騰考生的尖叫而大呼小叫一驚一乍。。。。。。太刺激了。
“太可怕了。”龐安面色發白道。
“還好啊。”郭子安說道,“那些馬也是老兵油子,也會欺軟怕硬,你膽子大一些就好。”
張雙桐則看著自己的衣衫,些許犯愁:“我特意穿了一身紅衣來,就想著看起來帥氣好看,但這要是摔下來就很扎眼了。”
柳春陽道:“也有溫順的馬匹啊。”他抬下巴點了點場中,十個總有一個考生遇到一匹馬安安靜靜的跑完,“就看你運氣。”看著張雙桐又搖頭,“不過你運氣一向不咋地。”
說起來,因為薛青大家此時站在一起,但長樂社跟五陵社也是積年的恩怨。
張雙桐對他呸了聲。
龐安哎哎兩聲招呼:“快看,西涼人進場了。”
眾人看去見十二個西涼少年進場,而這一場中其他人則退開了,格擋在校場與馬場的欄杆被撤開。。。。。西涼考生們是要射科與御馬一起的,四周的考生們並沒有向前圍攏,也沒有什麼好奇。
“還用說啊。。。肯定沒問題啊。。。”
“又是滿分咯。。。西涼人嘛。。。不是說生下來就會騎馬,不會說話就會射箭。。。”
考生們神情的複雜的看著場中,態度拘謹,不像先前對其他考生失利時的肆意的笑鬧,這大約也是自己人和外人的分別吧。
但馬匹並沒有區分外人內人,對於它們來說都是人,馬場中響起馬兒的嘶鳴,咴咴亂叫亂踢。
張雙桐拍著欄杆笑道:“看起來西涼人運氣不好!十二個人都選了烈馬。。。”
眾人看著場中果然見按照號牌牽馬的西涼少年們才接過韁繩,軍馬就已經開始翻騰,又是跳又是叫,幾乎不能近身,還有馬匹躍躍欲試的將馬蹄對準了身邊的西涼考生。。。。。令人心驚膽戰。
站在旁邊一個武將哼了聲,道:“人和人當然不同,西涼人。。。馬也是分得清的。”
對於軍中的人來說,對西涼人可沒什麼好感,當年戰場上多少廝殺。。。。雖然現在停戰交好,但曾經的過往哪裡又能一抹耳光,不能給西涼人壞臉色,看他們出醜總不為過吧?誰讓他們來考試的,可怨不得別人。
場邊的武將們浮現幾分笑,片刻之後又忍住才對侍立的兵丁們示意,可以去制止馬匹了。。。。換做大周的學子,一開始就會上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