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館也來人了。。。”
戲臺這邊的驚亂並沒有傳到廖承這邊,廖承與裴家的老爺們飲了一杯酒,想到什麼又轉頭看,“那個小子呢?”
退到人群中的薛青上前一步,道:“大人,小子在此。”
廖承笑著點了點頭,打量道:“多大了?讀書了嗎?”
薛青道:“十三了,正讀書。”
李知府看他一眼,道:“在社學,青霞先生那裡讀書。”
青霞先生是誰廖承當然知道,連連點頭道:“怪不得怪不得,小小年紀如此有才。”
段山的視線也落在薛青身上,尤其是手裡握著的木拐,道:“你腿腳不便麼?”
薛青低頭道:“沒有,小子大病初癒體力不支。。。”
廖承咿了聲道:“這樣啊,那快坐下吧。”
段山卻依舊看著薛青,道:“什麼病?”
李知府輕咳一聲,道:“什麼病!鬧病!不是病,是跟同學打架。。。真是有辱斯文。”
打架啊,廖承笑道:“少年人嘛,打架難免。”
段山依舊看著薛青要問什麼,臺上忽的響起琴聲,廖承高興的道:“別說了別說了,開始了開始了。”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但除了廖承段山外有幾個人去看戲臺就不知道了。
錚錚琴響起,先前已經有過幾個都是以琴做配樂的,但這次的琴聲與先前的都不同,有幾人忍不住抬頭看去。
臺上只坐著一個青衫年輕人,看不清形容低著頭彈琴。。。姑娘呢?
“明月幾時有。。。”
男聲醇柔而起。
男的?戲臺四周響起低低的咿聲,怎麼是男的?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歌聲醇柔婉轉繼續,蓋過了低低的嘈雜,戲臺四周安靜一刻,但下一刻又響起低低的咿聲。
“。。這種唱法。。。沒聽過呢。。。”
“。。。有些怪。。。。但也很有趣。。。”
在人群中的少年人們更目瞪口呆神情驚訝。
“那不是樂亭?”
“他怎麼去唱歌了?”
“他一直都唱歌啊。。。”
“不對,可是,今晚不是青樓的女子們。。。”
少年們一陣騷動。
張蓮塘看向薛青,道:“你教的?”
薛青哦了聲,臉上帶著笑意,只看著臺上的樂亭,道:“很好聽吧?”
張蓮塘沒有說話看向臺上,而此時在戲臺後的春曉也正貼著窗戶呆呆的看著臺上,忽的起身向外奔去。
小婢喊了聲姐姐伸手去拉卻脫手,只得看著春曉消失在視線裡。
上闋終了,樂亭的歌聲暫停,只餘下琴聲婉轉,一來因為男聲二來因為曲調與先前不同,戲臺四周的人們都又看過去,忽的見燈光一暗,再亮起一個女子長袖隨燈光搖曳而出,女聲也隨之響起。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女子身形搖曳,似踏步歌聲如低吟,似乎愁滿懷但又清亮豁然。
這般曲調這般男女對唱倒是有趣。
最先將自己的唱法唱過之後,樂亭又修改了幾次,後來就專注跟春曉練習,很少再來找她商討,她其實也不知道最終成曲什麼樣。
原來是這樣的唱法啊,薛青轉頭對張蓮塘低聲道:“這不是我教。”眼中笑意滿滿,果然還是古代人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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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有三
歌聲琴聲戛然而止,戲臺四周的人都還沉浸出神,有啪啪的鼓掌聲響起。
廖承眉開眼笑的拍手,道:“好好,唱的好聽,詞也好聽,真是好好。”又轉頭問段山,“是不是?”
段山道:“是。”
廖承對四周的人笑道:“段大人從來不看歌舞,這次能說好可見是真的好。”
裴家的老爺們忙笑著道謝。
廖承又喚薛青,薛青從人群中再次走出來施禮。
“咱家也不懂詩詞,不過聽起來也知道好聽。”他再次讚歎道,“怪不得宗大人那日要請你來作詩,果然是有才。”
薛青低頭道:“可惜小子那日辜負了宗大人。”
廖承道:“不辜負不辜負,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嘛。”
李知府輕咳一聲,道:“廖大人不要謬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