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吶,是最難的。。。考題也給我拿一份來。”
季重應聲是轉身走出來抬了抬手,便有一個男人從一旁閃出來上前,季重與他低語幾句那人便去了。
官衙外一如往日擠滿了人,只是比起以前有些焦躁。
“。。。這次是怎麼考的啊?怎麼這麼久了一點訊息也沒有?”
“是一張卷子。”
“一張卷子?這麼簡單?”
“簡單?那可不簡單,數科啊。。。。”
議論聲未停,官衙的大門開啟了,幾個人抬著一個人跑出來。
“讓讓,讓讓。”
竟然又有人吐血暈倒了嗎?四周民眾不僅沒有後退反而湧湧上前看。。。。。門板上是躺著一個考生,二十多歲,衣服上斑斑血跡嘴邊也殘留,但人還沒有昏迷。
“我。。。我也吐血了。。。我盡力了。。。”他說道,又伸手抓旁邊的差役,“我能得滿分吧。”
差役惱怒的呸了聲:“你吐早了!考題還沒答一半呢,得什麼滿分。”
那考生哀嚎:“我。。。我也不想啊。。。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接著考啊。。。”掙扎著要下來,差役們將他按住抬著飛快的走了,留下一眾一頭霧水的民眾。
似乎跟猜想的情況不太一樣。
“這個傢伙假裝吐血的,準備了雞血放在嘴裡。。。。結果提前咬破了。。。。”
很快內裡有訊息傳來,四周的民眾譁然。
這是看前場那三個吐血的考生,索盛玄和薛青是滿分,那個彈琴吐血的考生也得了上等分,所以便有考生動起了歪腦筋。。。。。真是瘋了,民眾們笑罵一片。
郭子安站在人群裡也忍不住笑,雖然眉間還有擔憂,但比起那日心情要好很多,假吐血考生之後便陸陸續續有考生考完走出來,神情一個個比起吐血好不到哪裡去。
“。。。題量大啊。。。五花八門。。。太難了。”
“有易經八卦,有計量有水力。。。。根本就不會啊。”
“。。。讓算一縣米糧稅庫。。。我委實不行。”
“。。。。修堤壩。。。。別說算出用料了,我連堤壩怎麼修都不知道。。。”
考生們搖頭嘆息。
竟然考的這些啊,那還真是難啊,民眾們驚歎。
“這才是真正的儒家啊,學儒不僅是明明理,還要治世。”一些老者感嘆道,這可不是每個讀書人都能學會的,所以果然坐著不動寫寫畫畫的數科也不容易,那麼這次還有人能拿滿分嗎?
數科能拿滿分,那可真是當之無愧的聰明瞭。
。。。。。
。。。。。
官衙內的大殿裡,戒尺重重敲打的聲音落下。
“都好好的安心的考試,不得再故意生事,否則取消考試資格,回家吐血去吧。”禮官沉聲喝道。
殿內一排排几案前端坐的考生們都沉默,或者低頭凝思或者伏案奮筆疾書,只有一個考生專注認真的看著禮官,聽到這話立刻點頭。
“是。”他高聲答道。
殿內只有他這一個響亮的聲音,雖然聲音清亮婉轉好聽,但還是很嚇人好不好,四周的考生紛紛瞪眼。
禮官也沒對這考生的捧場給好臉色,他適才看了這考生一張卷子乾乾淨淨,一個字沒寫呢,閒的他!
“不要說話了,答題。”禮官敲了敲戒尺,站在高高的臺子上。
這一次臺上並沒有其他科那般考官們高坐,因為不需要當場判斷評分,所以都在側殿歇息,等候考生們交了卷子評判便是。
殿內禮官站在臺上,四周另有十個文吏散佈監察,大殿內考生們一列列一行行單人獨坐,號碼也是抽籤的,所以亦是不分州府都打亂了。
薛青身邊距離最近的只有裴焉子張雙桐林秀才等三人。。。。。長安府參加數科的也僅有七人而已,已經有兩人交卷退場了。
殿內恢復了安靜,張雙桐盤腿而坐,一副閒閒的姿態,看這邊薛青端坐神情平靜,手中的筆寫寫停停。。。嘖嘖這小子看來果然是什麼都會啊。
薛青握著筆停一刻,審視著草紙上勾勒的幾個線條,將紙微微一轉側過,視線裡的線條便赫然變成一隻小老鼠的形態。。。。嗯還差一條尾巴,薛青提筆一劃,再停筆視線移到一旁的卷子上,密密麻麻一豎一豎的寫滿了考題。。。。。而她的答題紙上一片空白。
這文言文的數學應用題,很多都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