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我也不想,可是也我沒有辦法。”大踏步向外走去。
小三哭著喊出一聲來“公子!”
万俟文淵腳步稍微頓了一頓,繼續向前走去。
他明知道前方危險無比,可是,他卻必須向前走,那是他這兩個月來艱辛修煉的所有動力,他不能,也不想半途而廢。
寒風蕭瑟,刮面如刀,他的衣衫在風中獵獵飄揚,長髮飄起在風中,但是他繼續向前走著,一步都沒有停。
豈不聞,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抬頭望處,遠方,一隻海鷗孤獨地衝向暗潮澎湃的大海。
小三擦乾眼淚,默默祈禱著,希望他能夠安然無恙地脫出包圍來。
一進那間屋子,万俟文淵就感覺到周圍那一道道目光中蘊涵的敵意。
万俟文淵微微一笑,彷彿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似的,徑直走到軒轅葉雪面前。
軒轅葉雪睜著兩隻大眼睛,看到他時,微笑了一下,道:“万俟公子,別來無恙啊?不知公子不呆在戰壕嶺暗算路人,卻跑到我這塵沙島來作甚?”
万俟文淵看著那曾經熟悉的,魂牽夢縈的,現在卻全是諷刺的笑臉,心中一陣刺痛。
裝作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冷哼一聲道:“軒轅姑娘莫要諷刺我了,在下馬上要動手了,姑娘閉上眼睛吧。”
軒轅葉雪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沉的住氣,微微一怔,還是依言閉上了雙眼。
万俟文淵木然伸出手去,一指點在她睡穴上,然後開始療傷。
白師兄一急,幾乎要衝上來,卻被軒轅秋雲一把拉住了。
約莫一盞茶功夫,万俟文淵終於收回手去,緩緩站起身來。
其實,他可以更快的,剛才只是藉著那拖延的一點時間恢復了一下方才損失的內力。
一指解開軒轅葉雪的穴道,万俟文淵道:“恭喜軒轅小姐,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
回身斜眼看著眾人,冷冷地道:“你們還不動手嗎,那我可要走了。”話音未落,手中一道金光飛起,人已經向房子外面閃了出去。
只是,這一次卻絕對不同於那一次了,軒轅秋雲首先發難,一記劈空掌打出,雖然沒有打中,卻將他去勢阻了一阻,灰衣婦人隨後出手,拂塵散開成無數根銀針,向万俟文淵劈頭蓋臉扎去。
與此同時,姓白的青年和另外一個青年也發動了攻勢,兩柄劍就如同兩條毒蛇一般卷向万俟文淵。
就在這時,万俟文淵手中忽然飛出另外兩道金光來,抵住了兩個青年的長劍,身形翻飛中,已經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次拂塵攻擊,身子穩穩站在了院外。
院外,早就有十幾個人手提長刀,靜靜地等在那裡,見到万俟文淵飛出的身形,那十幾人就彷彿早就演練好了似的,齊齊劈出一刀來。
這一刀集十幾人之力,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万俟文淵只有退。
十幾人一齊跨上一步,又是一刀砍出。
可惜的是,這第二刀便不免著了痕跡,万俟文淵有了充分的時間手中金刀飛起,紮在對面一顆大樹上,手腕一震,身子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那大樹飛去。
就在他身子仍舊在半空之時,忽然覺得後心一陣勁風響起,接著背心一痛,渾身真氣幾乎全部潰散。
他心知不好,忍住喉頭一口熱血沒有噴出來,手腕揮動,另外兩柄金刀飛了起來,擋住了飛撲上來的灰衣婦人,身子如大鳥一般向那大樹落去。
就在他將落未落那一瞬間,一道雪亮的刀光閃起,向他當頭劈了下來。
變生肘腋,的確令人促不及防,好一個万俟文淵,就在這關鍵時刻,右手猛地用力向外扯那金刀上的天蠶絲,左掌便向那刀光拍去。
只見万俟文淵身子硬生生向右移了一尺,以毫釐之差,躲過了那道刀光,左掌拍將上去,那柄刀應聲折為兩段,使刀者也為他勁力所逼,站立不穩,向樹下落去。
這一手,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只有万俟文淵自己知道,剛才那幾下,看似輕鬆瀟灑,實際上已經竭盡他所能,而且軒轅秋雲那一記劈空掌掌力之重,幾乎超出了他的忍耐限度,如果不是這兩個月來修煉截脈搜魂手到了第七成,肯定連落到樹上的機會都沒有,就墜地不起了。
此刻,藉著眾人驚愕的時候,他正努力調勻呼吸,強運內力壓制傷勢。
軒轅秋雲望著他,瞳孔微微收縮,沉聲道:“自從二十年前敗在冷傲天手中以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高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