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果見眼鏡男子出現了,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捂著胸口,一邊咳嗽著,一邊爬了起來:“咳咳二二舅!”
“小果,怎麼回事?誰打你了?”眼鏡男子有些心疼的扶著白小果,胸口那一道42碼的球鞋印,觸目驚心。
白小果只覺得心裡充滿了悲愴,緊緊的捏著拳頭,眼眶迅速泛紅。他在江城混了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栽這麼大的跟頭。
不過,劇情馬上就要反轉了。
因為,他的舅舅,也就是眼鏡男子也來江城了!
看來,自己作為白家和吳家,唯一的外孫,果然備受疼愛啊。
白小果像是在外被人欺負了的小孩子,遇到了家長一般。胸口不斷的起伏著,聲音嘶啞的說道:“二舅你要給我做主啊。就是這個人,打”
不過,白小果指向秦飛的時候,卻遲疑了一下。
因為秦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神色沒有絲毫的惶恐。隱隱感覺,鼻子又酸了。秦飛踹那一腳,可沒客氣。
恐怕,肋骨都斷了。
眼鏡男子是吳家的老二,叫吳志遠。在一家國企裡面當秘書,本來和掉進下水道的壯漢,是分別來到江城的。
但是,聽聞自己的外甥被人欺負了,也放下手頭的工作趕了過來。
見白小果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沉聲說道:“小果,大膽的說出來,究竟誰打的你。這是法治社會,舅舅替你做主。”
這就是文化人說話的藝術,“舅舅替你做主”,才是重點。
白小果精神一震,深深的看了秦飛一眼,咬咬牙說道:“就是他!”
“噢?”吳志遠把目光落在了秦飛身上,冷冷的說道:“年輕人,為什麼打我外甥?”
“先生,一個白痴說的話,你也相信?”秦飛微微笑著反問道。
“年輕人,不要圖一時之快,你罵我外甥是‘白痴’,也是在羞辱我們吳家。”吳志遠揹負著雙手,淡淡的說道。
孫傳雄肯定認識吳志遠,知道眼前這男人背景很深,比他還要牛逼不少。見秦飛已經惹起了吳志遠的憤怒,急忙當和事佬說道:“吳秘書,我想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誤會在裡面,是不是啊,秦飛?”
孫傳雄一邊說著,一邊衝著秦飛暗暗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眼鏡得罪不起,別再頂撞了。
秦飛彷彿沒看到孫傳雄的顏色一般,呵呵笑著說道:“我沒有羞辱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說一個事實。如果你外甥不是白痴,你不妨問他一加一等於多少?”
“我為什麼要問?如果我照你的話去做了,那我豈不真成了白痴?”吳志遠冷哼了一聲,才看向孫傳雄:“孫書記,我替你們江城的治安感到擔憂啊。難道打了人,就不應該付出代價嗎?”
“吳秘書,目前,只是你外甥的一面之詞啊。”孫傳雄不想得罪吳志遠,但也不想得罪秦飛。
上一次,秦飛送的洗髓丹,他吃了效果非常好,還沒找到機會感謝秦飛呢。
現在秦飛明顯遇到麻煩了,他怎麼可能過河拆橋呢?
他在官場混了幾十年,自然知道怎麼處理眼前的事情,肯定先把秦飛的責任撇清再說。
何況,白小果他又不是沒聽說過,大混子一個,秦飛打他,也是為民除害。
吳志遠見孫傳雄這麼說了,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孫書記,你的意思是,我外甥撒謊了?”
“吳秘書,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們不妨問問其他人。王老,小楊,你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孫傳雄把目光落在了王厚德和楊若曦身上。
“孫書記,我以靈玉閣的名
譽擔保,秦先生絕對沒有動白小果一下,是他自己踩西瓜皮上摔倒的。”王厚德“信誓旦旦”的說道。
楊若曦也微微點頭說道:“對,踩瓜皮摔的。”
很明顯,這個吳志遠來頭很大, 她可不想秦飛吃虧。
“好,很好”吳志遠眼睛微微轉動了一下,從孫傳雄的態度能看出來,這個“肇事者”,還有幾分能量。
不過,吳志遠也沒放在心上,冷哼了幾聲,才說道:“我回頭給上面彙報一下,看來江城這邊亂得很啊。小果,走,我開車送你上醫院。放心,舅舅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說完,吳志遠拉著白小果,頭也不回的朝著靈玉閣外面走去。
不過,剛剛走到門口,一男一女卻走了進來。
男的壯碩,挺拔,穿著一件黑色練功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