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絮絮叨叨的訓斥他,畢竟王放還是太年輕,而且性格又比較愛恨分明,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站在王放的角度考慮,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對王放這種性格的年輕人,要做的還是委婉的引導,而不是強硬的訓斥。
最重要的是,現在沒有出現什麼嚴重的後果,梁修文也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真是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念及此,陳慶東便換了個語氣,語重心長的說道:“王放,給你說實話,我也十分厭惡梁修文,在這一點上,咱們兩個是一樣的。其實不光是咱們兩個厭惡梁修文,就像你爸,還有張書記、高鎮長他們,肯定也是一樣的厭惡梁修文,但是你看他們表現出來了什麼嗎?你爸表現出什麼了嗎?我表現出什麼了嗎?沒有吧。”
王放的頭壓的更低了
陳慶東又繼續說道:“王放,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的很,我今天給你說一句話,你好好記著:作為一個男人,你必須要學會小心,不能讓自己處在危險中。就像有句古語說的那樣: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其實陳慶東說的這句話,是他看經典電影《教父》的時候,從電影中跟老教父維託·柯里昂說的那句經典臺詞裡而領悟到的一個道理。
老教父維託·柯里昂說的原話是:我花了一輩子,就學會了小心,女人和小孩能夠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
這句話,讓陳慶東奉為圭臬。
在仕途這條註定荊棘遍佈的道路上,陳慶東這麼一個沒有背景的年輕人,想要努力的向上攀爬,最重要的一點,或許就是小心!
因為陳慶東在重要機遇上,甚至是關鍵的站隊上,容不得一點失誤。
仕途是最注重年齡和機遇的,而重要的機遇,或許一輩子也就那麼幾次,如果因為失誤而錯過了其中一次,那麼可能就向跟別人一塊坐電梯一樣,一步跟不上,這一波的電梯門關閉之後,也就步步跟不上了!
王放似乎沒有聽懂陳慶東這句話的意思,抬起頭來,有些懵懂的看著陳慶東。
而陳慶東顯然也不想再解釋更多,只是說道:“王放,這句話你現在可能不懂,但你以後肯定會懂的。”
王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東哥,這次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嗯,王放,我相信你。”陳慶東笑道,然後又換了個輕鬆的話題問道,“王放,還有一點我很好奇,野豬應該並不是特別好鬥的那種野獸,它怎麼會那麼跟梁修文對峙,好像非要把梁修文給刺穿似的?還有,你是怎麼把野豬召回來的?”
王放有些懷疑的看著陳慶東,問道:“東哥,你這又是批評我嗎?”
陳慶東笑道:“沒有,我這次不是批評你,是在真誠的向你討教。”
王放感覺到陳慶東確實不是在批評他,便放鬆了心情,笑了起來:“東哥,我確實是用法子把野豬都吸引過來的,還給它吃了點東西,讓它變得興奮了。不過,這個法子是我爸傳給我的,還說是我們家的秘密,誰都不能給說……”
陳慶東指著王放,笑道:“你小子!跟我還打埋伏!不過,行吧,既然這是你們家的秘密,我也就不多打聽了。不過,王放,我看你是不是想偷偷的把那頭野豬運走?”
王放愣了一下,隨即驚歎道:“東哥,你真是會算命吧!怎麼什麼都能算得到?”
陳慶東笑道:“我這可不是算的。王放,我再提醒你一點,野豬可是國家保護動物,雖然這頭野豬不是你打死的,但是你運野豬的時候,一旦被人看見,萬一有人舉報,恐怕也十分麻煩。你想把野豬運走沒問題,但是必須要到晚上,趁著沒人發現的時候運走。”
王放說道:“東哥,這個我知道!我剛才那麼著急想走,其實就是想趕緊去一趟老林子,挖坑先把野豬埋起來呢!萬一被別人看見,可能就沒有我的份了!”
陳慶東笑道:“你小子!還先挖坑把野豬埋起來!我看你對這一手非常熟練啊,以前沒少幹這個吧?”
王放略帶羞澀的撓了撓頭,說道:“我以前小的時候跟我爸弄過幾次,不過這兩年確實沒有弄過了,因為野豬實在是太少了。其實這頭野豬,我們也已經發現了它兩個多月了,一直沒捨得獵它。”
“你們發現了兩個多月了!”陳慶東頗有些驚奇,而又好奇的問道,“那它以前藏在哪了,別人就一直沒有發現它?”
“它的窩是在一個大樹洞裡,比較隱蔽,而且這頭野豬也比較謹慎,所以也沒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