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部分

,家底都快掏空,好不容易把人撈出來,這京城是待不成,把家中的東西和宅子變賣,動用所有關係在烏觀縣給陳彥找了個縣尉做。

才出事那陣子忙,後在烏觀縣安家,午氏就總嘀咕為什麼多買個丫鬟回來,家裡都快揭不開鍋甚的,後見喜鵲老實的很,使喚她使喚的最勤,偶爾心情陰鬱還會抽喜鵲幾鞭子出氣。

姜苓芳每次偷偷給喜鵲擦藥時總忍不住落淚。

陳彥畢竟是個舉人老爺,現在還做官,豈敢真聽老孃的話去打自己太太,傳了出去,他這官也做到盡頭。況且,他遲疑了下,跟午氏道,“娘,這樣不好吧,畢竟是芳苓自己的嫁妝,且聽聞勇毅伯府如今是惹不起,好像哪位姑娘被封縣君,芳苓的侄兒姜珩也中了探花。”

說起姜珩這個探花,午氏和陳彥心中都不舒服,姜芳苓年初回去還不過是個解元,殿試就中了探花,讓陳彥這個讀了十幾年書還是舉人的抬不起頭。

午氏冷笑一聲,“那又如何,嫁到我們陳家,就是陳家的人,死也是陳家的鬼。”

母子兩人叨叨許久,陳彥過去廂房看了姜苓芳,見她面無表情的坐在榻上望著窗欞外的一顆桃樹發呆,他挨著她坐下,勸道,“芳苓,你別怪我娘,實在是家中太困難,你身上既然有銀錢,為何不肯拿出來用,眼下是有難,熬過去,等我調回京城不就好了嗎?況且你這麼些年沒身孕,我娘都不曾說甚,不過是納了你的丫鬟做通房,要是擱在別家,早就好幾個妾氏了。”

那是因為陳家連納妾的錢都給不出,姜芳苓冷笑一聲,她想著年初玉珠同她講的那個故事,直直的盯著陳彥,冰涼涼的話從口中說出,“我曾經聽聞過這樣一個故事,我講與你聽吧。‘那美婦嬌姿豔質,成親數載,與夫恩愛,奈何數載未孕,婆母終日苦嘆哀泣……'”她一字不露的把當初玉珠說給她的野話故事講給陳彥聽,無視他越來越鐵青的臉色,問他,“你說,這是為何?”

本就是個小院子,廂房裡的門窗也未曾關閉,外面的桂枝和喜鵲都聽的清清楚楚,兩人相似一眼,有些恍然。

就連午氏也聽到,衝進去就給姜芳苓兩巴掌,指著姜芳苓怒罵起來,“還敢詛咒我兒,我同你講,你就是個不下蛋的,就是你身子有問題,竟還敢怪在我兒頭上,我打死你……”

說著又是幾巴掌,桂枝和喜鵲衝進來攔住,也被踹了幾腳。

姜芳苓匍匐在榻上,死死的攥著拳,臉上火辣辣的疼,等午氏終於消停,她直起身子,冷冰冰的說,“我要和離,你們陳家把嫁妝和三百兩銀子還我,我要和離。”

從孃家回來時,和離的想法不時在腦中冒出,卻一直沒真的下定決定,直到此刻,她才想清楚,她要離開這個牢籠。

午氏冷笑,“想的美,你生是我們陳家的人,死是陳家的鬼,從今天起,你就老實待在房中,一步也不許出去!”

等到所有人出去,午氏鎖了房門,還派了個婆子守著。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姜芳苓一步房門都不許出去,吃喝拉撒都是在房間裡,她不想坐以待斃,此刻她和兩個丫鬟根本鬥不過陳家,唯有找孃家人幫忙,她寫了封書信,這段日子具體發生的事情寫的清清楚楚,事無鉅細。寫好足足四頁,還說,若是不能離開陳家,她唯有一死方能解脫。

寫好封起,交給喜鵲,讓她一定要把這封信送出去,找人送回伯府。

午氏對於囚禁兒媳婦的事還是有些怕的,怕傳出去,也怕被伯府的人曉得,就連桂枝和喜鵲兩人都不得出門,但需她們兩人做活計,也就能在院子內走動,喜鵲趁著無人之時才偷偷把這封書信交了出去。

姜芳苓在被囚禁這一月也不禁想,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當初娘給她說陳家時,也派人好好打探了陳家的情況,才進入陳家,她和陳彥也和和美美過了一段日子,陳彥文質彬彬,午氏嚴厲卻也不會故意做惡,為何就成了今天這般,是不是仇怨積累太深,所有人都變的面目可憎起來?

玉珠在場,聽完老太太說完,都忍不住倒吸口氣,陳家竟還敢囚禁小姑姑?她氣的有些發抖,真是恨不得在場給那午氏幾巴掌。

這會兒就連三個老爺爺都在衙門請假回來,聽聞這種事情,三人俱很生氣,還是姜大老爺姜安文問老太太,“母親,那您是如何打算?”

姜珩坐在條椅上捶了下案几,冷笑著說,“大伯,還要如何打算,自然是大家去陳家接回小姑姑,在揍陳家人一頓,當我們姜家好欺負!竟敢囚了小姑姑。”平日嘴巴甜有禮的珩哥兒都給氣著了,他在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