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帶著點猶疑的清沉目光,她蓄意舔了舔紅潤的唇角:“咦,謝公子,你很熱嗎?”
“你的耳尖都熱紅啦。”
故縱
容娡也不曾想到謝玹竟會是這般反應。
眼前的這個男子,一向冷淡而漠然,白衣勝雪,有種遺世獨立的清冷孤高感。
即使是他垂著眼,眉目悲憫,對她伸出援手時,也會讓人產生一種他並不屬於這凡世的割裂感。
然而此時,雖然謝玹的臉尚且保持還算鎮定的雪白,但他的耳尖卻緋紅一片——甚至那顏色在容娡的注目下,變得越來越紅,整隻耳朵如同一片封砌在冰中的花瓣,翻湧的熱度滴在其上,冰塊消融,冰下鮮豔的緋紅慢慢暈染開。
而她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話而已。
容娡蓄意想逗一逗他,雖然心知肚明他會不自在,但沒想到他的反應竟這樣大——幾乎算得上是怪異了。
見他失了平日裡那番冷冰冰的模樣,她略有些訝異,同時心中不免產生幾分沾沾自喜的得意來。
昨夜她唇貼到他的臉上,他想來也是這樣的反應。
連謝玹這樣的人都能被她撩撥的失了態,她如何不飄飄然。
容娡感覺到謝玹的目光如蜻蜓點水般點在她的唇上,只一瞬便極快地挪開。
她本想再說幾句話撩撥他,然而視線瞥見他通紅的耳,忽地有些說不出口。
謝玹若是仍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清冷模樣,她倒是能裝傻充愣地撩一撩他;但他此時耳若滴血,模樣純情,相貌卻也因此顯得越發清俊,容娡心中反而莫名浮出幾分奇怪的不自在。
況且,如若她繼續戲弄他下去,謝玹說不定會察覺出她昨夜是在裝睡的端倪。
她深諳適可而止,便止了話聲,保持先前那副疑惑不解的神情,用近乎天真的目光望著他。
謝玹清晰地感覺到臉頰上的熱度,他知道自己失了態。
但他無法控制蔓延向自己耳上的熱度,一如他無法掌控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她牽動的心念。
他緊緊抿著唇——想到唇,思緒又不合時宜的想到方才瞥見的容娡的唇角。
她的唇紅潤柔軟,舌尖嫣紅一點。
謝玹面色波動,眼神慢慢冷卻下來。
為色所迷是他以往最為忌諱之事。
不論容娡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皆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