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不要停,沖沖衝!”
“……”
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狂呼吶喊的衝鋒聲,湖北援軍幾千將士猶如滔滔洪流,勢不可擋奮勇前衝,倒下一人立刻又有另一人頂上,不給身前太平軍喘息調整之機,就這麼一路衝殺而去。
“瘋子瘋子,這幫瘋子……”
擋在援軍前路上的五千太平軍一時竟被衝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好似被援軍瘋狂的前衝勢頭嚇住一般,厚實的軍陣被生生趟出一條血路,一路上屍橫遍野磁肢斷臂甩得到處都是,鬆軟地面更是被殷紅鮮血染成觸目驚心的黑紅之色。
“打穿了打穿了,前軍打穿了!”
僵持的局勢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瘋狂吶喊打破,指揮前軍的水牛此時滿臉血汙舉刀狂呼吶喊,帶著前軍剩餘不足五百弟兄衝出太平軍軍陣,不敢有絲毫停留立刻兵分兩路向兩旁殺去。
“打穿了打穿了,弟兄們前面的路打穿了!”
吳可舉刀狂呼,滿臉興奮瘋狂大喊,中軍號角齊鳴旌旗揮舞,指揮著援軍弟兄如滾滾洪流向前軍開啟的缺口湧去。
“哈哈沖沖衝,前路已開前路已開,弟兄們跟老子衝啊!”
“頂住頂住,衝出去就是勝利衝出去就是勝利!”
“後勤隊的弟兄們前路已開,大家放開手腳整死這幫長毛亂匪!”
“……”
前路已通的訊息猶如一劑強心針般,頓時讓湖北援軍一干奮勇廝殺的將士士氣大盛,身上的疲憊惶恐一掃而空,個個興奮人人奮勇殺得身周太平軍叫苦連天連連後退不止。
堵在前路和兩側太平軍還好,只是在硬碰硬中受不住援軍那股子不要命的瘋狂,後面銜尾追殺而來太平軍就遭了殃,不是被火箭炮炸得灰頭土臉就是被阻路的火牆燒得哇哇怪叫,要麼就是被帶刺閉味道的黑眼嗆得手腳發軟渾身無力,不要說追殺了能不被反殺還得感謝眼下大好局勢。
援軍也不輕鬆,雖憑藉一股瘋狂勁殺得圍攻太平軍難以靠近,但自身傷亡也極大,前軍八百將士一口氣殺穿太平軍陣列傷亡近四百,這些人可都是援軍當中最精銳的悍勇之士,哪一個都是從戰場拼殺出來的好手,是援軍也是鄉勇隊的核心戰鬥骨幹,死一個都能讓吳可心痛。
傷亡最大的兩側刀盾手,面對軍陣左右兩翼洶湧撲來的太平軍只能被動挨打,要不是中軍親兵將主要精力都放在支援兩翼之上,加上,將士們奮勇廝殺咬牙堅持,只怕防禦面最大承受衝擊最強烈的兩翼已經崩潰。
“終於殺出來了,弟兄們再加把勁等到了安全地再放鬆休息!”
援軍一直保持嚴密軍陣,猶如一個整體迅速從前軍衝殺而出的血路透過,一口氣衝出上萬太平軍的包圍圈。吳可心情稍微一鬆卻不敢怠慢,使勁擦了把臉血跡大聲呼喊。
“衝出來了衝出來了,弟兄們再加把勁啊!”
“注意注意,不要與身後追兵糾纏太深!”
“用手榴彈用手榴彈,不要讓那幫長毛跑得太輕鬆!”
“……”
一陣劇烈爆炸聲響起,追趕在援軍屁股後頭的太平軍倒下一大片,猛追之勢頓時一滯被狂奔而逃的援軍拉開距離。
“後勤隊後勤隊,撒蒺藜撒蒺藜,鳥統隊先行一步趕上前軍,在前方兩山夾口布置防線佈置鳥統防線!”
吳可回頭一掃發現援軍少了近四成人手,頓時心如刀絞對造成眼前局勢的音德部更為痛恨。不過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整了整心神急忙大聲招呼道。
砰砰砰……
連串鳥統發射巨響連成一片,兩道小小丘陵夾口中間撒下延綿十來米的蒺藜群,阻擋太平軍追擊人馬前進腳步的同時,也給了援軍鳥統隊排隊發槍射擊時間跟空當。
密集的太平軍追擊人馬堵在十米開外,省了鳥統隊戰士們瞄準的麻煩,片片鐵沙在黑紅火焰的高速推動下噴撒而出,狂風掃落葉一般將靠得最近的太平軍追擊人馬掃倒一片。
在如此環境五段式鳥統射擊的威力極其驚人,一輪下去十米蒺藜區域外又空出了近二十米區域,尤其受傷太平軍戰士那鬼哭神嚎一般的淒厲慘叫,嚇得其餘太平軍戰士紛紛後撤臉色煞白一片。
轟轟轟……
趁此機會來不及給鳥統重新裝藥填彈的鳥統隊戰士,扛起吃飯的傢伙什轉身就跑,待驚魂未定的太平軍追擊部隊清理路上蒺藜重新追擊之時,後勤隊臨走時匆匆埋下的地雷又發生連串猛烈爆炸,將剛剛趟過的太平軍炸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堪,一時驚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