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終究要分開。因為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有了別人的存在。那是他們跨越不了的橫亙。
她還記得初到蘇黎世的時候,她在大街上看到美麗的少年牽著大狗匆匆而過,在咖啡廳看到浪漫的女郎坐在櫥窗前抽著香菸,天南地北的人在那座城市裡川流不息,每一個人都春風滿面,除了她。
她覺得在那個繁華的城市裡,只有自己,是孤單的一個人。
她曾經給程楠發了一條資訊:我還是一個人,在這個沒落的城池裡,我看到滿地的落葉鋪成了一地的荒涼。
可是她至今都不知道那條簡訊程楠看到沒有,因為他沒有回覆。後來她常常在咖啡廳裡面,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點一杯咖啡,透過櫥窗看外面的世界。天空還是那麼的瓦藍,外面的大樹上滿滿的枝椏覆蓋了透明櫥窗的大半個面積,偶爾會有少年騎著單車載著他心愛的姑娘從窗前飛過。她看著女孩臉上的笑容,慢慢的眼淚就會爬滿她的整個臉頰。
她有時候會拿著書到一顆大樹下,坐在陰涼處看那些美麗飛舞的文字,看地中海人魚的憂傷,看老人與海中老人用憂傷的臉仰望灰色的天,看斷橋上人蛇相遇的良辰美景。
記憶中似乎有那麼一次,陽光燦爛得讓人想掉眼淚,她在大樹下看《麥田裡的守望者》,突然起風了,然後書裡面的那一枚書籤被吹走了,她趕緊去撿,可是書籤被經過的行人不小心踩到了,那個行人不停的給她道歉,她都聽不到。她只是機械的拿起那枚書籤,被踩髒的那一面上是曾經她逼著程楠寫上去的文字。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