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然注意力都在身下的這具身體上,但是他還是聽出了大概,於是開口回答,“他考了滿分?”
“笨,時過境遷,他以前成績再好又能怎樣,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他還能像以前那樣好麼?半個小時以後,他氣憤得將試卷撕掉了。”
梁璐的聲調故意向上揚了幾分貝。
暈。程楠當下也沒有多想,抱著梁璐繼續戲弄,當他的手伸向梁璐大腿內側的時候,梁璐無意識j□j了一聲。
就是這微小的反應,讓程楠迷失了。可是卻讓門外的蘇嵐憤恨得直跺腳,她知道梁璐講的這個所謂的笑話是故意的,是在告訴她:別自不量力了,程楠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愛著你的程楠了,你早就駕馭不了他了。她一氣之下拍了拍門,正在動作的程楠下了一大跳。
他將被子拉上,遮住自己和梁璐,“誰?”
“程楠,是我,你快開門。”蘇嵐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發現自己拍門的手都在發抖。
程楠聽到蘇嵐的聲音,震驚地看著梁璐。
梁璐也迎上程楠的目光,然後她在程楠的眼睛裡看到了憤恨。她偏過頭去,冷笑了聲。
程楠在梁璐的身上撐起身體,下床撿起自己撒落在地上的睡衣就往身上套,然後將梁璐的睡裙扔給她,“你穿上吧。”
梁璐冷笑著將睡裙擱在床的邊緣,“沒事,她不會進來的,再說,都是女人,看到了又怎樣。”
“隨便你。”程楠說完走到門邊,轉動把鎖開啟了門。蘇嵐站在門外,一張臉因為太過生氣幾乎扭曲在了一起。
“你沒事吧。”程楠將臥室門關上,梁璐看著那扇不斷閉合的門,心裡面五味雜陳,你看,報應來得真快。
她知道蘇嵐肯定在門外,但是她還是在程楠面前做戲。她如願讓蘇嵐難受了,可是現在程楠也讓她難受了。
她聽到門外程楠的嘆息聲,然後蘇嵐的抽泣聲越來越小,最後有腳步聲響起,他們走了。
梁璐從床上站起來,全身赤~裸的走到窗邊開啟窗戶,外面夜幕下星光點點,她似乎看到了北斗七星,還有銀河。這個城市的馬路好奇怪,竟然是由瀝青混凝土而成的柏油馬路。
她走到露臺邊,將手撐在露臺扶手上,漸漸的有涼意沁入掌心,外面的夜並不寧靜,喧囂吵雜。她眼睛直直的環視這個繁華荒涼的城市,鋼筋瓦泥構成的高樓大夏,將這座城池的天空隔離得支離破碎。她想起了張愛玲曾經說過的話: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
她才二十幾歲,可是她竟然學會了耍手段,學會了睜眼說瞎話。從今往後,她還要學會怎樣直視慘淡的人生。
她想鬧,可是她不敢造次,這個家裡面還有她的父母,她不想讓父母擔心,所以她只能沉默。
她望著羞答答的紫藤花,有一朵已經開敗了,晚風拂來,那朵殘花吧嗒一聲落在地上,一如她的青春,正在不斷的開敗凋零。
她有點心疼那朵紫藤花,於是伸手將它從地上撿起來,放在花盆裡面,願它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轉身回屋,程楠還沒有回來。梁璐坐在床上,保持著雙手抱膝的姿勢。
程楠將蘇嵐扶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壓低了聲音開口:“我還以為你回家了呢。”
“程楠,梁璐是故意的,她叫我留下來,然後故意在你面前裝傻。”蘇嵐委屈的指責。
“蘇嵐,梁璐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太敏感了,你現在要回家麼?我送你吧。”程楠將茶几上的紙巾遞給蘇嵐,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程楠,我在這裡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你送我回家吧。”
“那你等我一會,我去換身衣服。”程楠說完直接回到臥室。
他看到梁璐坐在床上,一句話不說的開啟衣櫃,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
“程楠,你要去哪裡?”梁璐還是維持著雙手抱膝的姿勢。
“送蘇嵐回家,梁璐,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明明知道蘇嵐在外面,你故意跟我說笑話,你那笑話也是故意說給蘇嵐聽的吧?我就說你今晚怎麼這麼熱情,原來也是故意的,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程楠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他也不想讓梁爸媽知道。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程楠你還不知道麼?”
“梁璐你知道嗎?你這樣子讓我真的很累。”
“累?”梁璐抬起頭來望著程楠,“你知道我每次守著這個又大又空的房子是什麼樣的感覺麼?那天你們同學聚會,你喝醉了,我是在蘇嵐家找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