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打了客服查詢了匯款記錄才知道這是席灝轉給她的。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給白曦打了一萬五過去。
剛準備離去就看見不遠處斜對面的包房裡走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很高挑,扎著長長的馬尾,穿著簡潔的格子大衣,但是一個背影就看上去就那麼幹練。她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停在了下來,伸手劃過男人的臉龐,像是在拂去什麼東西,側臉笑容甜美大方。
盛蒲夏愣在原地。
席灝。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視線固定在那個女人身上,很快轉到走廊的地磚上不動了。
仔細一想,她才發覺她根本一點都不瞭解他,他的朋友他的圈子,她什麼都不知道。
後面又零零散散走出了幾個人淹沒了他們兩個的背影。
她轉身準備回包房,只見賀正凱倚在牆上半眯著眼看著她,他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攆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徑自向她走了過去。大概因為喝多了的關係,腳步有些輕飄飄,直接撲在了她身上,他將蒲夏揉進了自己的懷裡。
盛蒲夏使勁吃奶的力氣將他一把推開,“你別發酒瘋!”
“我就發酒瘋!”他似小孩子一般開始無理取鬧,扣住她的腦袋剛想吻上去,後邊經紀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將他綁了回去。
“對不起,對不起,蒲夏,他一喝醉就誰也不認得了!”
盛蒲夏淡淡嗯了一聲,經紀人直接把賀正凱架走了。她再回頭,走廊裡已經沒有人。
吃完飯大家提議去唱歌,蒲夏和趙清都異口同聲的說是要先回去了。
她沒有讓林姐送她,一個人帶好帽子圍巾口罩晃盪在大街上。即使前段時間她和賀正凱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但她實在不是什麼大明星,而且冬天每個人都捂得很嚴,想來這樣應該也不會有人認出她。
路過一家寵物店,她想起大毛的貓糧快沒有了,於是買了袋貓糧,用著卡里剩餘的五千塊。
寒風凜冽,樹木枯枝搖曳。
她站在馬路上愣了一會打了輛車。
夜半,席灝回到公寓,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客廳裡漆黑一片,只有沙發那邊一盞小檯燈亮著,電視機上還放著一部美國電影,螢幕的色彩投射在幽暗的光線裡,落在仰躺在沙發上的那個人身上。
盛蒲夏捲縮在毛毯裡,微皺的眉頭讓她看上去睡得並不安穩。茶几上喝橫七豎八的啤酒罐凌亂。
席灝鬆開了領帶,捲起袖口,蹲在她身側,掀開毛毯將她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她其實半夢半醒,就幾罐啤酒還不至於把她撂倒。盛蒲夏仍由他抱著,依靠在他胸口還能聽到清晰的心跳聲。
席灝幫她合上被子,開了臥室的空調和床頭櫃上的小夜燈。他坐在床沿,手指的劃過她的眼角,撩去了髮絲。
“晚安。”他輕輕吻下她的額頭,離去。
盛蒲夏睜開眼,額頭上微涼的輕吻觸感還在。
席灝收拾好了那些易拉罐,洗了個澡睡在了側臥。
其實他倒是有些後悔搬了這裡,至少沒有理由和她睡在一間房了。
他依靠床頭,戴上眼鏡開了膝上型電腦,對著鍵盤沒敲打幾個字,盛蒲夏就推開了門。
“席哥。。。。。。她穿著卡通睡衣,半紅著眼。
席灝合上電腦放在一側,見她杵在門口不動,便說道:“過來。”
盛蒲夏乖乖的走了過去。
“怎麼醒了?還喝酒了?”他拉著她的手,盛蒲夏坐在了床邊。
“你今天怎麼沒回我電話?”她問。
席灝揉捏著她的小嫩手,嗓音有些低沉,“我今天都在外頭,手機放在了公司忘記拿了。你打了我很多電話?”
原來是這樣。
盛蒲夏抿了抿唇搖頭,“沒事,我本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今晚會晚回來,因為電影殺青了。”
“今天殺青?”席灝算了算日子,好似是差不多了。他笑著,“那恭喜你,有了第一部作品。”
她卻笑不出來,有些東西不講出來壓抑著特別難受。她還是問了。
“席哥,其實我今天看到你了。在麗仁酒店。”
“我和幾個客戶一起吃飯,你看見我怎麼不和我打招呼。嗯?”
她掙脫他的手,直直的盯著他,“你旁邊有女的,我看你們笑得那麼開心,就沒想上去打擾。我怕你女朋友誤會。。。。。。”
席灝先是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