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好吧,那我過來。”
說罷就真得擠了過來,還不得她反應,一把將她撈起來,攬在了懷裡。
洛長生沒反抗,躺在他的懷裡,聞著屬於他的熟悉的似松似竹的淡香,她不經意地翹起了嘴角。
將身子低了低,躺在他的懷裡,洛長生才繼續開口道,“依我說,放了也好。東籬即使是千瘡百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暫時我們還是不動他們的好。”
“嗯,那就聽你的,放了!”赫連子謙極其痛快地答應。
“切,只怕是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被我說中了。狡猾!”洛長生忍不住嘴角上揚。
赫連子謙也嘴角微揚,沒說話。
“可是放了他就等於放虎歸山,萬一他返回來找我們,依著他有仇必報的性格,絕對有可能。”洛長生翹著二郎腿,晃悠著。
“放心,既然娘子說了放,那咱們就放。其餘的交給為夫就是了。”
“嗯,乖。”洛長生嘻嘻一笑,說完好像佔到了便宜,然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為夫”,而她竟然還應了!她飛快地瞥了赫連子謙一眼,見他只是盯著她笑,她的臉瞬間紅了個徹底,連忙抬起雙手捂住了臉,“不許看了!”
赫連子謙忽然笑了,低沉愉悅的笑聲充斥在整個馬車裡。
馬車外駕車的銀魂聽見了赫連子謙的笑聲,也跟著笑了,他跟在主子身邊十幾年,雖然前些年並未近身,但凡是見到主子的時候,他無不是面無表情,冷漠地生人勿近。而這四年他跟在身邊,主子更加是深沉。除了上朝接見大臣,幾乎從不說話,后妃那裡也很少去。
以前銀魂甚至覺得主子或許就是這樣的人,冷如冰,靜如木,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心裡。然而自從見了洛長生,他發現他的主子變了。
現在的主子說話都會很溫和,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對他微笑。
還記得前幾日主子和洛姑娘生氣的時候,主子那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而他更是大氣也不敢喘,可後來倆人好了,主子恨不得笑得和一朵花似得。
現在他每日都期盼著主子和洛姑娘好好地,這樣他也省得遭殃。
馬車中不時有笑聲暖意傳出,感染地銀魂都不自覺地笑了。
傍晚,眾人已經到了邊境。
赫連子謙和洛長生從馬車上走下來,另一邊敖元廣也被風起帶下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廣帝能將朕送到這裡這份心意朕領了。”赫連子謙攬著洛長生道,“廣帝辛苦來到這裡,朕也不能不知感恩,朕特地為廣帝準備了兩份薄禮。以便廣帝歸途上可以慢慢享用。”
敖元廣束手而立,站在距離赫連子謙三尺之外,冷峻的面容透著幾分陰沉。火紅的夕陽照在他的背後,暖熱的陽光籠在他的身上,都揮不去他身上的冷氣。
“廣帝稍等片刻,算算時間,該到了。”赫連子謙臉上帶著疏離客氣的淡笑。
洛長生狐疑地側頭看著他,他沒有回應,只是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掐了一下她腰上的軟肉,引得她差點叫出聲。
馬蹄飛揚的聲音傳進眾人的耳中,滾滾的塵土中一個身穿藍袍的男子飛奔而來。
待走近了,洛長生才看清他的面容,她挑了挑眉,赫連子灝?
“臣來遲,請皇上恕罪。”赫連子灝在快到地方的時候飛身下馬,施展輕功率先飛到赫連子謙身前,單膝跪地,神色嚴峻。
“無妨,皇兄起來吧,朕要的禮物可帶來了?”赫連子謙道。
“皇上請看!”赫連子灝話落,指著東南方向道。
順著他的手勢眾人才看到那個方向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天空都是一團黑霧。
因著那個方向晚霞潑天,若非細看,真的注意不到那裡竟然起了一場滔天的大火。
“那裡是哪兒?”敖元廣眉頭微皺,心中升起一陣不安。
“那是我們西涼在東籬邊境的軍機大營。”赫連子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現在正在燒的是我們的糧倉。”
“赫連子謙!你瘋了!”敖元廣猛地回頭,陰狠地道。
“怎麼?這不是廣帝心中最希望的麼?朕的糧草都燒了,若是這個時候廣帝率軍進攻,相信朕的西涼大軍一定不是你的對手的。看廣帝這表情,好像燒得都是你的糧草似的。怎麼?很心疼?”赫連子謙淡淡道。
忽然,敖元廣彷彿瘋了一樣,像一匹發狂的猛獸,一下子撲了上來,一把揪住赫連子謙的衣領,臉色猙獰,“赫連子謙,你到底想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