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擰乾再擦拭,擦拭再擰乾,汙水混著手上的血慢慢染紅了面盆裡殘留的水。疼得連擰乾水漬的力氣都沒有了。
床上的二人卻絲毫不在意她人,一陣曖昧的衣物窸窣聲後,陣陣難以抑制的嬌吟聲滑出溫絮口中。聲音被堵塞在唇,消失在喉間,男子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帶著不可抗拒的情慾。
百里會羞愧的想丟掉手中的抹布跑出去,可最終還是癱倒在地,雙膝齊跪不停的擦拭著地面。她太清楚一個不聽話的丫鬟會遇到什麼樣的待遇,況且現在主宰自己生命的人並沒有叫她離開。
床伴隨著不停的律動,發出了曖昧的聲響,女子的呻吟聲慢慢升級成了一種釋放的吶喊聲,伴著男子微微的低吼聲,床不再發出任何聲響,只有兩人平息後濃重的呼吸聲。
“去打盆水來。”半晌後,耶律式激情過後略帶沙啞的聲音傳入了百里會的耳中。
“是”百里會迅速端來一盆乾淨的熱水,放在床頭、
“過來,幫我清汗。”
什麼?沒有聽錯吧,丫鬟還要做這種?
百里會拿起熱毛巾走向床邊,眼睛盯著腳面,雙手遞了過去。
“要我自己動手麼?”臉上的汗順著臉龐流到了頸項,糾結在結實的胸膛上。
在心中狠狠的點了點頭,百里會拿起毛巾擦上耶律式俊朗的臉龐,大遼人大都長的很粗曠,而他不同的是其中還帶著細緻,十分好看。百里會不由想到了襲暗,他笑起來,整張臉都是邪氣的,放柔了手中的動作,像是每次歡愛後,她躺在襲暗起伏的胸膛上,幫他清汗一般。
手腕被緊緊的抓起,驚得百里會猛一顫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耶律式。身子突的坐起,赤裸的上半身欺近她:“做的還挺順手。”被重重甩開的手腕處傳來一陣陣麻痛。
“出去。”耶律式摟過一旁的柳絮復又躺下。
百里會端起面盆走了出去,心裡不由的嘀咕,真是個奇怪的人。
為奴的日子深深的折磨著百里會,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北方的冬天冷的像是要人命,灰暗的天不斷飄起鵝毛大雪,打水也需將水上的冰敲開一層方可。
百里會不斷揉搓著凍的通紅的雙手,時不時的捂向耳朵,每撥出一口氣就結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原本,作為王妃的貼身丫鬟是不用做這些粗活的,這是溫絮堅持說信不過別人,一切都得由百里會打點,順著她的好意,每天的累得半死。
“會兒,去幫我等點雪水,王喜歡用雪水燒煮過後泡的茶,記住,雪水要用白玉淨瓶裝,不要沾落到地面的濁物。”溫絮飲著手中的熱奶茶,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甜美無害的笑。
“是。”百里會拿起桌上的白玉淨瓶,站到了院子中央。白玉瓶的頸口很小,密密的雪飄下也只有幾片落得進。被雪覆蓋的庭院和天空連成一片,整個蒼穹只留下一種單調的色彩。刺的眼都睜不開,偶爾幾片雪調皮的落在唇瓣,輕輕舔舐,涼涼的,一絲寒意落入口腔。
被帶離西郡府的那日,也是這樣的雪,襲暗披著雪狼披風站在雪中,像一匹遺世而獨立的狼,孤寂又冷然。今日,自己站在北方的天空下,雪蔓布的如此之廣,襲暗,南方的那頭也是一樣嗎?
身後傳來窸窣的腳步聲,耶律式接過她手中的白玉瓶扔到地上,些許化成了水流出了瓶口。
雪中蒼白無力的身影莫名吸引了他。俯下身子攫住了她的唇,帶著不可一世的侵略,撬開緊閉的牙關,一層一層的深入。百里會掙不開,只得張開嘴趁他的舌入侵時,一口咬下去。嚐到腥味的耶律式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讓血混入兩人的口中,吻得越深。
扶著百里會微腫的紅唇,耶律式嘶啞的聲音充滿了情慾:“做我的女人。”
輕輕扯下放在她肩上的手,不卑不亢,似乎還帶著幾絲狡黠,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我、已、經、有、夫、君、了。”
“誰?”
“我知道你不會放了我們這些俘虜的,但是終有一天我會回到他的身邊。”百里會雙手緊握,說出口的話像是發著重誓般神聖。
耶律式半眯起眼,神情優雅,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怒意:“你以為你還能見到他?”
“會的。”只兩字,說出口時不禁讓百里會挺了挺腰桿,眼睛也隨之發亮,熠熠生輝。
第1卷 第9章 送進慘絕人寰的教場
“你就不怕本王強要了你?”看著雪中漸漸被覆蓋的身影,耶律式脫口而出。
“你不會。”百里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