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淡定的幸福。
我在內心嘆息了一聲,師祖卻說到:“儘管施術,一切動靜都不要管。”
看見承心哥沒事,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心中疑惑這鬱翠子到底是中幻術太深,導致已經聽不見?還是它根本就不想聽呢?
我想不明白,而在這時,師祖那略帶嘲諷的聲音已經傳入我的耳中:“是按捺不住了嗎?捨得一夢醒來嗎?還是要逼迫我出手?”
一夢醒來?我敏感的覺得這個詞語有問題,但在下一刻,隨著手訣的掐動,我必須要深度的存思,或者說是我要進行我有生之年,必須最集中的一次存思,所以我已經不能思考了。
靈覺好像在術法的帶動下,蔓延的很順利,不過在這個絕對安靜的思感世界裡,是沒有五感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時間是過去了多久。
在靈覺刻意的延伸和一次次的觸動下,我好像終於觸動到了某一扇大門,或者不是門,只是一道劃分在天與地之間的門檻,在思感的世界裡都沒有辦法具象化的事物,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可是我不敢好奇。
只因為在我的靈覺靠近它的一瞬間,我就被那種恆古的滄桑所震撼,被那種永恆不滅的氣場所壓制,哪裡還敢好奇?
在冥冥中,我好像聽到了無數的聲音,卻又像是一個聲音在我的靈魂迴盪,它沒有具體的語言,我卻明白它表達的是一個意思,所為何事?
這就是師祖告訴我的,到那時候,自有感應嗎?
“到那時候,你自有感應!有感應之際,直接上表,得到允許,自然就能引動那雷罰之術。”
是該上表了,我趕緊跪下其下,執道家最高禮節,一字一句開始上表,在那個時候,儘管我是全心全意,但腦海中浮現的竟然只是鬱翠子那停留在嘴角幸福的笑容。
在一種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矛盾心情下,我莫名的就上表完畢,而那存在卻是久久的沉默,在我也不知道了過了多久以後,終於我又捕捉到了它的意識,它是在告訴我,事情已經查得分明,準。
查得分明是有多分明?連我上表之中沒有的內容也查到了嗎?畢竟,我可不知道那個城主的陰謀是什麼?
面對這個存在,我莫名的有很多問題,它是什麼?它身後是誰?它代表了什麼?用過很多次請神術,也用過很多次茅術,我從來沒有這樣玄妙的感覺,也從來沒有這麼多的疑問。
只因為我感覺我好像接近了真正的天一般!
可是,卻容不得我多想,在它的意識傳到以後,我的靈覺很自然的就被輕輕拂開去,然後以一種我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速度回到了我的身體。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有些迷茫,這成了是我內心始終的未解之謎,就好像有人告訴我,陳承一,天庭真的存在一般。
師祖看了我一眼,彷彿是看穿了我一定會震撼一眼,他輕聲的說到:“雷罰就要來臨,你接應吧。”
師祖這聲吩咐,才讓我從那種震撼中掙脫出來,比我第一次動用請神術還要震撼的震撼,在施術的過程中就開始發呆,這倒是第一次。
我哪兒還敢怠慢,雷罰之術引來的全部都是天雷,我趕緊掐訣引雷。
在這個時候,一股無形的天地威壓,莫名的就籠罩了這裡,沒有正常引雷術那種烏雲蓋頂,山雨欲來的沉悶和表象,但就是這無形的威壓,讓每個人都喘不過來氣,就像在接受上天的審視。
這股天地威壓,彷彿是讓鬱翠子也有所感覺一般,它忽然就放開了承心哥,有些畏懼的看著頂層那空蕩蕩的天花板。
承心哥悲傷的凝視著它,也就在這時,城主的聲音再次迴盪在大殿:“鬱翠子,你可是背叛於我了?到此刻還不肯醒來嗎?”
‘轟’一聲雷鳴響徹了天空,這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我在這一刻竟然猜不透了。
不過,這還不是結束,在此刻天地之間竟然連續震動了起來,這座大殿師祖來時曾穿破了一個孔洞,此時也‘簌簌’的朝下墜落著瓦片之類莫名的東西。
我從一開始就感覺到我們還會有一場大戰,而這裡也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一些怪異的現象,都很快平息了下去,但此刻是終於爆發了嗎?
天雷就要落下,而我完全弄不清楚狀況,可是天地之間的搖動又再一次詭異的停止了,下一刻卻響起了千軍萬馬一般的聲音,就在那大殿之外。
師祖的臉上一下子變得嚴肅,城主彷彿是最後一次再召喚鬱翠子一般,大喝到:“鬱翠子,我可保你活命,你還不醒來?”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