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溫情的安慰到。
我沉默了半天,有些傷心的說到:“師父,我總聽我媽唸叨我父母緣薄,我這時想著就害怕了,我怕我想他們。”
“是想的,這想念要放心底,不必太過表露,只要這感情夠深就行。”
“師父,你不會離開我的吧?”我問了一句,忽然間,就覺得家人都離開了,我孤獨的快要憤怒的感覺。
“走吧,咱們也該回山上了。”
第一部完!
第一章 四年以後
川地少雪,有的人在川地一生,能見到4,5次下雪就已算不錯。
而在這一年冬天,我所在的小村卻下起了洋洋灑灑的小雪。
地上並不積雪,只是在那竹子上,樹上,草上積著,特別是在竹林子裡,雪白的雪壓著翠綠的竹,那是別有一番風情。
捧起放桌上的陶瓷杯,我掀起杯蓋兒,輕輕吹了一口氣,抿了一口清香甘洌的茶湯,看著外面的雪景,心中那是分外的悠閒。
“三娃兒,額想問,你作業寫了嗎?”
又來了,又來了,我放下茶杯,眼睛一瞪說到:“慧大爺,你不會是又想耍賴哦?”
“豈豈豈(去去去),額咋耍賴咧?額是好心問你!還有,叫我二大爺,不許叫慧大爺。”
坐我對面的是慧覺大師,自從那年我家搬去縣城以後,他倒是每年都會來我們竹林小築住上一,兩個月,也不知道是為啥?
這老和尚,自從我和他混熟了以後,發現他和我師父一個性子,又懶又賴又好吃,估計要不是個和尚,還得和我師父一樣好色。
倆個老爺子基本上是一見面就鬥嘴,但關係又異常的好,我總結的是臭味相投。
這不,今年冬天他又來蹭吃蹭喝蹭住了,無聊時,還拖我和他下棋,那手棋下的和我師父一樣爛,不過人也要和我師父一樣賴。
“我說慧覺,你讓我徒弟叫你二大爺是啥意思?你佔老子便宜嗎?”在一旁的姜老頭兒不幹了。
“你是哈(傻)咧?額們倆兒是一夥滴,在精神上就要打壓他。”慧覺趕緊說到。
姜老頭兒思考了一陣兒,發現頗有道理,就不說話了。
我放下茶杯,有些無言的望著這倆老頭兒,一個人下棋贏不了我,倆個人就想出了聯合的辦法,但有時1加1並不是等於2的,他們倆個下棋的話,加起來是負1。
“我說,師父,慧大爺,商量好了沒?下一步你們要咋走啊,我可是等了不下十分鐘了。”我懶洋洋的站起了伸了個懶腰,今天星期天,趕緊的下完這場棋,在上午10點以前下山,還能趕上中午去縣城的車。
“哎呀,我想起了,我昨天下了個套兒,今天得趕緊去看看,逮住啥沒有,晚了的話,逮住東西都得溜了。”說完,姜老頭兒就站起來,很沒義氣的丟下慧覺溜了。
看見姜老頭兒溜了,慧覺又氣又急的站起來,作勢就要去追姜老頭兒,我有點好笑的說到:“慧大爺,你這是也想溜啊?”
這慧覺和姜老頭兒比起來,就是反應要慢點兒,吃虧耍賴的事兒,總是沒有姜老頭兒跑得快。
慧覺愣了一下,站住了,憋紅了臉對我說了句:“小孩子,下啥棋,削習去(學習去),咋不懂事兒咧。”說完,他還做起一副憤怒的樣子,背起個手走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懶得和這倆老頭兒計較,轉身回屋收拾了一下,就裝了件外套,準備去縣城了。
剛走到竹林,剛才一溜煙兒跑得沒影兒的姜老頭兒又串了出來,吼到:“三娃兒,啥時候回來?”
“今天不回了,明天早上直接去學校,明天下午放學了才回。”我說了一句,腳步輕盈的下山了,好在縣城有一趟早晨5點就開往鄉場的車,那是方面當地鄉親去賣菜的。
一路的雪景雖然漂亮,腳下的路卻很是泥濘,不過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上山該有7年多了吧,快走了幾步,就依稀能看見當年在山腳下的,我家的影子,就那麼遠遠的看著,都能發現那處房子已經有些破敗了,仔細想想,我爸媽帶著倆個姐姐去縣城已經4年多了,那地方能不破敗嗎?
現在已經是1982年的冬天,這一年冬天過後,我就15歲了,按照當年的約定,這一年冬天過後,姜老頭兒就會帶我離開這個生我養我的故地。
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遠遠的就望見我爸在車站接我的身影。
那時候通訊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