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卓王孫,告訴他,我準備開辦一個冶鐵作坊,還要搶佔他的礦山,讓他做好準備!”
“啊!”李成兩腿一軟又跪了下去:“校尉,這,屬下不敢,屬下絕不會做出賣校尉的事情!”
蘇任伸手將李成拉起來:“怕什麼?我讓你去你就去,一定要讓卓王孫相信,若是完成不了,兩罪並罰!”
“這……”
“還不去?”
“諾!”李成抱拳拱手,退出營門。
霍金和苟天明望著李成消失在營門口,連忙圍過來:“大哥,這是幹什麼?你要殺這傢伙吩咐一聲就是,何苦這麼麻煩?”
司馬相如手捻鬚髯:“陰謀的最高境界便是讓你防無可防謂之陽謀,知其是陰謀卻只能往裡跳,這才是先生的厲害之處!”
蘇任呵呵呵的笑:“還是司馬兄知我,我這個校尉府的議曹非你莫屬!”
“哈哈哈……”司馬相如哈哈大笑:“哎!人家都是官越做越大,我可倒好,先前還是縣長,如今只是校尉府的議曹,說出去會讓全天下恥笑的!”
蘇任給司馬相如倒了一杯茶:“放心,我保證日後一定加倍補償,到時候封侯拜相也不可說!”
“算了,我還是覺得校尉議曹比較適合我!”
兩人說笑,霍金和苟天明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
李成孤零零的走在回成都的路上,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和他跪了一夜的其他人都沒有看見早上的太陽,如今的郡兵營只剩下二十幾個老弱病殘,以前計劃好的很多事情全成了泡影。
李成沒有騎馬,來到城門口守城的軍卒正要上前,被他瞪了一眼,那軍卒連忙退了回去。誰也沒有搭理,李成回到了自己家中。冰鍋冷灶連碗熱水都沒有,抬手將桌上的一套茶具打翻在地,嚇的下人們都不敢進來。他是司馬,雖然算不上前校尉的親信,多少也落了點好處,在成都買了一套房子僱了兩個下人。
一個人發了一通脾氣,躺在榻上讓自己慢慢平復。過了好久才悠悠起身:“來人!”
一名下人硬著頭皮走了進來。李成道:“去,告訴卓家的管家,就說我有機密事情找卓掌櫃,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諾!”下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在家裡窩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李成換了身衣服,開啟自家的後門出了院子。熟門熟路,在幾條小巷中轉了好幾圈,來到百花巷卓家的後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院門應聲而開。開門的正是卓家的管家。
跟著管家進了院子,院子裡黑燈瞎火,若是沒有人帶路不知道會走到那裡去。自從卓家的女兒卓文君在卓家大門對面開了酒肆之後,卓家的大門從來沒有開啟過,所有人出入全走後門,這件事已經成了成都人的一個笑話。
卓王孫準備了一桌子酒菜,就坐在首位,見李成進來只是微微點頭。管家識趣的請李成坐在客位,並替他斟了一杯酒。
李成一仰脖子,將酒喝下去,長出一口氣。
“李司馬,你找我何事?”卓王孫一臉的冷酷:“昨天蘇任在軍營中大開殺戒,還訛詐了前校尉十萬錢,你李司馬卻一根頭髮都沒少,這是怎麼回事?”
“呵!”李成伸手扭過一大塊肉:“一根頭髮都沒少?卓掌櫃還真看得起我,昨天我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若不是我有些急智,這會早就冰涼了!實話說,昨天那一夜是我這輩子最難熬的一個晚上,現在想想都是不寒而慄!”
“那現在李司馬不是好好的嗎?”卓王孫望著正在大快朵頤的李成。李成一天一夜沒吃飯,自從昨天去了軍營之後,就在校軍場跪了一夜,回到家裡發了一通脾氣,下人都不敢進他的屋子,更不要說吃飯了。
李成吃的很香,一口酒一口肉,滿臉的滿足。
卓王孫看了半天:“李司馬深夜找我恐怕不僅是為了吃飯吧?是不是蘇任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李成將啃乾淨的一根大骨扔到一旁,抄起酒壺將裡面的酒喝個精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卓掌櫃說對了一半,不是蘇任有話帶給你,但是卻是蘇任說的,如今蜀郡正在重建郡兵,卓掌櫃應該知道最缺什麼吧?”
“糧食和兵甲!”
李成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卓掌櫃,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要想建軍,糧草兵甲缺一不可,蘇任今天正式接任成都校尉,而成都的郡兵在唐都尉的授意下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能打仗的沒有一個,所以蘇任準備從元山的那些盜匪中找人。”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