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曾經情同手足,而現如今呢?
韓奈看著劉白玉,眼神中透出淡淡的情愫讓人看不透,“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該一個人承受一輩子?”
劉白玉不再去看她的眼睛,半響,她緩緩的說:“我的話就說到這兒,其他的,你自己去決定。一一……一一和別人不一樣。”
說完,劉白玉往門口走,臨要推開門時,她扭頭看了韓奈一眼,“對了,一一昏迷前,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說完,劉白玉推開門走了出去。而留下的這句話卻一刀割心,徹底的擊潰了韓奈心底最後的掙扎。
關上門,再開啟門,一瞬的動作,冰冷的面容,糾痛的心,門內門外,同樣的一個人,鬆手與防守之間,不過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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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一一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坐在床邊削蘋果的劉白玉。
“醒了?”
劉白玉激動的連忙把蘋果扔到了一邊,起身就去拿水,“你趕緊喝點水,剛醒來醫生說會渴。對了,別覺得就我一人留下來陪你,剛開始咱班亂哄哄的一堆人擠在病房裡,被醫生全給攆出去了,鬧騰,連班都不值了。”
諾一一笑了,蒼白的臉色人顯得很脆弱,那雙眼睛溼漉漉的像是森林迷路的小鹿,那份堅強看的劉白玉內心酸澀。
“沒跟我媽說吧。”
“這會你還惦記這個,行了啊,趕緊喝水,別總操心了,您特意交代的,小的哪兒敢不辦。”
劉白玉用笑隱藏心酸,將習慣塞進了諾一一的嘴裡,她的姿勢不方便起身,諾一一放心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被支架固定包的像狗熊一般的手,“這個……以後還能用嗎?”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諾一一的聲音還是透出一絲惶恐與顫抖,劉白玉笑了笑,摸著諾一一的頭髮,“當然,醫生說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是麼?”
諾一一去看劉白玉的眼睛,劉白玉低頭繼續去削蘋果,“是啊,咱們諾警官多麼勇敢。對了,說過幾天市局領導要來慰問你,二等功是鐵定的了,不過,一一,你以後能不能別這麼傻啊?幹什麼都不能太死板你知道嗎?那麼一個幹體力活的大老爺們你就真敢往上衝?他那蠻力,當時老陳他們幾個都按不住呢。”
諾一一難得看到劉白玉講道理的樣子,忍不住笑,當時的場景她已經記得不是很清了,她就是有這個特點,記憶會有意的淡化那些痛苦的片段,劉白玉看著諾一一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這個沒良心的,大家都擔心死了,你還有心思笑?你當時的胳膊就像是噴泉,噴泉你知道嗎?”
諾一一聽著劉白玉的絮叨,看著自己的手,微微的用力,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你幹什麼呢?!別動!”
劉白玉緊張的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諾一一虛弱的笑了笑,“還好,還有感覺。”
“祖宗啊,你真是……”
劉白玉無奈了,這個倔脾氣的死毛驢。諾一一不吭聲了,靜靜的盯著門的方向。
劉白玉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又坐了下來。
時間靜靜的流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劉白玉現在削的蘋果就是韓奈帶來的,可她卻不敢告訴諾一一。諾一一同樣糾結,她好像去問問韓奈,你知道我受傷了嗎?為什麼不來看我?我很想你知不知道?
當時要被推入手術室的時候,諾一一的腦海裡第一個躍出的就是韓奈的身影,她很想她,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如何那一刻,她真的很想韓奈,很想很想。以前那些慪氣都不算什麼了,此時的諾一一很想見韓奈一面,不幹什麼,看看她就好。
劉白玉瞭解諾一一的性子,她雖然平日裡看起來蔫蔫的,沒什麼脾氣。可骨子裡卻傲嬌的很,如果她不去提韓奈,諾一一不會再去問,畢竟這個時候還不出現,那情分到底有幾分鐘,聰明的諾警官心裡會有些分寸。
隨後的幾天日子裡,來看望諾一一的人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多都穿著警服,到了最後,諾一一甚至是有些疲倦的應付,手上不再需要擔架,可是石膏與繃帶醫生卻說要很久才能拆下,當局長將二等功獎章帶給諾一一時,她笑了。
——我宣誓,我志願成為一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民警察。我願意獻身於崇高的司法行政事業,為實現自己的誓言而奮鬥努力!
曾經的入警誓詞響徹在耳邊,看著那閃閃代表榮譽的二等功勳章,諾一一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得到了最初自己想要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