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手就能不斷綿延;他在金粟之倉就可以用影手接應我們在四個出入口任意挪移。
“……外圍的元嬰傀儡自然麻煩劍宗與武神他們去糾纏——但是奪命書生總會在高臺下佈置最厲害的元嬰傀儡防備——他們搜不到我們,寧可持重,拖延完三rì就是雲夢之人的勝利。防備者不會由著我們奪旗,我們總是要在高臺下和邪魔交手一番。師弟如何應對?”
翩翩思索後忽然道。
“所以,到時由兩撥人先從高臺東、北兩面的固定出入口吸引防備者——龍少、地藏,你們出東面;琳公主、南宮,你們出北面。在我們奪旗前務必支撐住;奪旗成功後我們一道衝上高臺,我用虛無之雷和邪魔對決。”
眾人稱是。
“明rì出戰還太倉促,我建議你們推遲到九月二十三rì午時。”
鼠仙倉公說,
“你們今rì聽我分析二十五將的手段,明rì花一天時間去看那兩位上層元嬰如何和二十五將交手。七百年來修真界的道術層出不窮,他們當年的神通手段多半成了修真界習見的天罡法術,點破後你們極易理解。但體悟二十五人施展天罡道術的純粹境界,是你們難得的學習機會,不要錯失了。”
“極好!”
紅衣少女說。
我本來也要立刻應承下這種道術見聞的增長機會,但又多計算了下諸人恢復的速度,然後才贊同——延遲一天,南宮等就能多休養一rì;雖然迫近三rì之限,但能準備得更充裕。
掃雲團眾人也沒有異議。
九月二十二rì,我又向鼠仙倉公借了一個隨機出入口。琳公主眾人從這個口子出入觀看上方雲夢城的戰鬥,柳子越的影手負責把他們從上方接應回來;我的神念則和逐漸化為龍相的紫電騰蛇心有靈犀地溝通——它從另一個出入口不斷吸納虛無之雷蛻變,紫電飛龍神識裡的聞見就是我的聞見,實際上我遠比其他人見得更多更細:
赤城之中奪命書生依然盤踞在高臺正南之腰,利用四旗在駕馭二十五個元嬰傀儡。元嬰傀儡三人一股,有四股人在雲夢城四處搜尋,另三股人攻打林道鳴等劍宗之人。高臺四面還各有一個元嬰傀儡磐石般屹立,它們都散發著中層元嬰的氣息,顯然是防備不速之敵。
林道鳴奪取正南第二重城後再沒有進展。他把那對神劍立在城門之上,任由九個元嬰傀儡用各種手段轟擊劍光圈子。碧落黃泉不能妄動,但由真人駕馭主守,也不是九人數rì內能攻下。林真人不是輕言失敗、等待援兵的人;何況這裡是與世隔絕的無名所在,他讓雲夢入口逸走,一月內也絕不能有援兵找到這裡——我一時想不通林道鳴的意圖。
另一件事情更引起我的注意:搜尋雲夢城的四股元嬰有小半的功夫是費在尋找金粟之倉的位置,另有大半的功夫則花在與四處跳縱的武神周佳纏鬥:我的觀察裡,周佳曲折地繞城轉進,和元嬰傀儡戰鬥、被圍困、然後突圍——他始終在第四重和第六重城間徘徊。一股元嬰傀儡並非周佳之敵;但每當銀髮男子要下殺手之時,奪命書生指揮下另二股傀儡總能陸續趕到將他擊退。銀髮男子一點成就也無。
但不知覺間武神為我們分擔掉了絕大部分壓力。除了稍許小麻煩,我藉著無底幽隧竟然足足從容觀戰了一rì半。
我入崑崙門下還不足一年,一路走來都靠飛劍雷法。除了抽暇學的基本道術,其餘都近乎空白。好像只緣一條途徑上山,餘下風景一概不視。這一rì半內觀看二十五元嬰的神通手段,我如同進入宗門的法藏院中,廢寢忘食地研習數百年來的道術史,而且是由天下自成一家的大成就者活生生演繹。
我不敢在心裡漏過一個剎那。
這與觀戰武神和林真人的交手又有不同。兩人全力施為,讓人看到天下道術的高明玄奧,卻不能直接針對我們的特點應材施教。這二十五元嬰傀儡的手段包羅永珍,我們諸人所習和他們觸類旁通。武道時代的道術曉暢流利,不務繁雜。我用自己的雷法總綱參證,時時有會心之處。
“原兄。我以前說過你為我辦一件事情,我就把自己的借物遁形授你。現在那件事已經無所謂了。不過,借物遁形我還是授你。你用這些元嬰強者的遁法參證借物遁形,一定能讓自己的遁法大進。”
觀看半rì後,南宮忽然說。
在神念中,他要向我傳授這門天罡術。
我轉念一想,止住了他。
“諸君,趁這個難得機緣我來為大家講解那些元嬰者的雷法,南宮世子和柳師兄為大家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