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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沉著臉:“鵝風堡的情況怎樣?”他雖然知道鵝風堡已被樂天行宮佔領,也見到了凌志雲、凌志遠,但不知詳情。
凌雲花咬著銀牙道:“唉,可慘啦……”
她將鵝風堡被樂天行宮改為玉風宮專放屍體,鵝風堡男人被殺,女人被擄的情況詳細地向楊玉說了一遍。事情本來就慘,從她口裡說出來就變得更慘了。
楊玉臉上佈滿冰屑:“我一定要翦滅樂天行宮,為鵝風堡的人報仇尋恨!”
“殺了那妖女,那狐狸精!”
“一定!”楊玉咬牙道。
“啊,太好啦!”凌雲花情不自禁地拉住了他的手。他對那個妖女石嘯天的恨,似乎是與生俱來。
他用力抽回手:“你可以走了,你爹爹和志遠叔就在……”
她跳起來暴發地:“你為什麼要趕我走?為什麼?不!我要跟你走,跟你走!”
他冷冷地看著她:“我現在一不是你的莊主,二不是你的哥哥,你我之間已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哈哈……”凌雲花發出一陣大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楊玉驚訝地望著她,不知她又要耍什麼名堂。
“你不是莊主,咱們就沒有上下關係,你不是我哥哥,咱們就沒有血緣關係,這樣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嫁給你,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娶我了。”她拍著手直笑,俏麗的臉笑成一朵花,“當時大伯宣佈你是他兒子的時候,我就不信,我堅信你決不會是我堂哥,你一定能娶我!”
“花妹!你……”楊玉結巴著,不知說什麼才好。這個花妹對他來說,是天下最難纏的對手。
“你嫌我不好看是不是?”她撩開秀髮,露出秀麗的臉。
楊玉這才發現她特意描過了臉,眉彎新月,嘴綻櫻桃,一雙明眸柔和、的亮,臉腮上泛著兩個深深的酒窩,在陽光的渲染下,紅撲撲的臉蛋更顯得明豔照人。
凌雲花在鵝風堡從不描眉畫眼,要是有人逼她畫眉,她便要摔梳砸鏡鬧個地覆天翻,現在她描臉,完全是為了討好自己!楊玉思念至此,不覺心神一蕩!
他迅即定住心神,故意說道:“塗脂抹粉有什麼好看?”
“不好看?我就擦!”凌雲花說著扯起衣袖在臉上一陣亂擦。
臉被擦紅了,胭脂炭黑把她漂亮的臉蛋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她抬起頭:“怎麼樣?現在好不好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這不就改過了?”
楊玉頓時被她弄得啼笑皆非。
“我要跟你走!”她目蘊淚水,晶瑩閃爍。
“不行。”他狠狠心。
“為什麼?”她聲音淒涼,充滿了悲傷。
“我要去幹的事很危險。”
她眼中光亮灼灼:“跟著你只是危險,離開你,我就是死定了。”
“為什麼?”現在輪到他發問了。
“危險尚有希望,俗話說轉危為安,化險為夷,就是這個道理。死定了,就是毫無希望。我一個孤身女子,流落江湖是寸步難行,爹爹,二叔就在前面,‘前面’是什麼地方?
這麼大一個世界,我在哪裡能找到他們?樂天行宮宋豔紅那個妖女又下令各行宮殺手緝拿我,我若落在他們手中,必定是先施強暴,然後開膛破肚……”她聲音顫抖,令人心寒。
楊玉眼中閃過柴房女子,閃過小玉蓮的屍體。
他猛地打斷她的話:“好啦,別說啦!跟著走吧。”
“玉哥!”她發出一聲喜悅的歡叫。
“楊玉沉著臉:“可你要聽話,不準頑皮!”
“我要頑皮,你就趕我走!”凌雲花笑嘻嘻他說,“說實話,你沒我也不行。”
楊玉眉毛一揚:“沒你不行?”
“沒我,你上哪兒去找渡船?”
“你能找到船?”
“當然能。你先別急,咱們先去岳陽樓好好地遊覽一番,飽吃一頓,明日清晨再過河不遲。”
楊玉想了想:“好吧,咱們走。”
“哎!玉哥,你這模樣不行,酸不溜秋的就像個叫花子,怎能上岳陽樓?”
“依你說怎麼辦?”他知道凌雲花在這方面經驗豐富,花樣百出。
“我替你改容換裝。”
“可我就這套衣服啊。”
“不要緊,衣服我早就替你準備好了。”
“啊,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