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了大事,但你卻連姚萬應夫婦和姚阿毛也不肯殺,這是心慈手軟的表現。婦人之仁,何以成大事?有道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幹轟轟烈烈的大事,決不能心慈手軟。”
凌天雄道:“孩兒明白了。”
他心中暗想:想不到曾祖母對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瞭如指掌。
郡主娘娘緩了口氣道:“赤哈王爺雖然刁蠻、驕橫,極難服侍,但我還應付得了,你就只管回鵝風堡,準備啟程吧。”
凌天雄想了想道:“十大門派似乎已有警覺,赤哈王爺三人可萬萬不能落在他們手中。”
郡主娘娘道:“我已傳令禁軍四大將軍四羅漢,秘密前來紫雲山莊護送赤哈玉爺,他們三日之後即可到達,你儘管放心。”
凌天雄微微點頭,似已放心。
其實,他心中對郡主娘娘這種越俎代皰的行為,頗為不滿。
郡主娘娘並沒有注意到凌天雄蒼白臉上的表情,低聲道:“我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你要特別當心一個人。”
“誰?”
“胡玉鳳。”
凌天雄驚訝地:“她不是您老人家派來鵝風堡,暗中幫助我的人麼?難道她在說謊?”
“她沒說謊。”郡主娘娘道:“她是我派來幫你的人。”
“她不可靠?”
郡主娘娘沉吟片刻道:“她很能幹,精於心計和媚術,是個難得的人才,但我懷疑她投靠咱們是另有目的。”
“可有證據?”
“沒有。我查不到她的底細,只是猜測。”
“她心太狠,手段過辣,但對咱們還是十分忠心。”
“你不覺得火燒丐幫岳陽分舵七星廟和血劫青竹幫怪竹洞幫堂,這兩件事都有些奇怪嗎?”
“我看……”
郡主娘娘揮手堵住凌天雄的話:“她一定有她的目的,或許……”她閃亮的眸光盯住了他的臉,“她已識破你真貌,發狂地愛上了你。”
“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叫嚷出聲。
“不可能的事,往往是最容易發生的事。”郡主娘娘沉緩地說道:“注意,不要輕易相信她。她是我一生中見到過的最瘋狂、最危險的女人。”
凌天雄身子微微一抖。
此時,廳門外傳來府丁的聲音:“稟郡主娘娘,胡玉鳳在後宮花庭候見。”
說曹操,曹操到!
郡主娘娘深沉地看了凌天雄一眼,朗聲道:“傳她進見。”
安徽。鳳陽鎮。
“自從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這是鳳陽花鼓詞中的一句。
也許因為這一句花鼓詞,使鳳陽鎮成為名揚四海的著名小鎮。
小鎮上有兩大特產。
花鼓與乞丐。
近日來,鎮上花鼓場子增添了數座。
鎮上乞丐更是人數猛增。
踏入小鎮,鎮頭,鎮尾,鎮街每一個鋪面屋簷下,都是乞丐。
鎮外東南方。五十里外荒郊,有座太子廟。
這是座石廟,僻處荒山,年代久遠,廟中神位早已破落。
廟雖破舊,但牢固的石牆和橫樑,仍然屹立無恙。
廟分三殿,殿內一塊大坪,十分寬敞,足以容納千餘人。
中原第一大幫,丐家總舵就設在這裡。
這裡雖是丐幫總舵,平日卻很少有人,除了幾個留在總舵打掃庭院的弟子外,見不到任何人。
冷清,閒散,找不到人,這是丐幫總舵的三大特色。
一旦幫中有什麼大事、需要召開丐幫大會的時侯,情況就不同了。
乞丐象溪水般從四面八方匯向鳳陽,然後潮水般湧向總舵。
太子廟頓時人滿為患。
五十里地內外,全是挾著打狗棍,捧著神仙缽的乞丐。
這些乞丐,只要將打狗棍在地上墩一墩,大喝一聲,天地都會為之震動。
這時,太子廟五十里地面,全都佈滿了乞丐。
還不到丐幫換選幫主的時候,氣氛也不象換選幫主大會時那樣歡愉、熱鬧。
一張張陰沉沉的板得象冷鐵似的臉。
一雙雙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動靜的眼睛。
氣氛沉悶而緊張。
呂天良意識到丐幫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
兩名丐幫弟於執著幫主竹令牌,替呂天良開道。
呂天良抱著姚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