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神情肅穆。
劉七、呂公良和張陽晉相繼趕到。
誰也沒有問話。
五雙眼睛勾勾地望著房門縫中滲流出來的鮮血。
血即是死亡。
情況顯然不妙。
劉七支起樹叉拐,頂開虛掩著的房門。
兩具屍體駭然躍入眾人的眼簾。
陸仲春斜歪在床旁,瞠著一雙惶恐的眼睛,頸脖上被割開的一道裂口就象小孩張開的嘴。
餘金花躺在床、上,手臂斜垂在地,左胸一個窟窿,鮮血順著手臂流下,流溼了一大片床單。
血還在流淌,二人顯然剛死不久。
殺人滅口?
意念在五人腦海中閃過。
兇手是誰?
誰走露了風聲?
雲玄道長繃起了臉。
這位江湖老探子,第一次遭人耍弄了。
呂公良鐵青著臉問:“咱們現在怎麼辦?”
雲玄道長想了想,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回吳城縣虛空觀再說。”
雲玄道長話音剛落,張陽晉低聲道:“有人來了!”
中計了!
呂公良心念一閃,急聲道:“快走,不準戀戰!”
五人搶出裡屋。
一群人踢開柴扉門,撲進院坪。
雲玄道長見到來人,暗自叫苦不迭。
領頭的是青城派的雲玄子、崆峒派邱震雷和黃山派劉傑英三人。
雲玄子橫劍格住去路,厲聲道:“雲玄道長,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貧道想找貴派掌門弟子陸仲春問明一件事。”雲玄道長只得明言直說,力圖解釋。
“哼!”邱震雷冷哼一聲道:“我們早猜到鵝風堡可能會用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來對付我們,可沒想到你雲玄道長也會參加。”
“胡言亂語!”楊紅玉喝斥道:“鵝風堡豈能幹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一名青城派弟子從裡屋奔出:“三……三掌門,陸仲春和餘金花已被他們殺了!”
未等發喊,雲玄子手中劍已挑起一串劍花,刺向雲玄道長。
邱震雷的一柄大刀和劉傑英的長劍,在眾弟子的一片刀山滾湧下,劈向楊紅玉。
“走!”呂公良和張陽晉左手執劍,搶向邱震雷和劉傑英。
劉七單腿猛地一蹬,身子躍起數丈,樹叉一抖,樹幹裡伸出一截利刃,刺向雲玄子。
一陣激烈的刀劍撞擊聲。
雲玄子、邱震雷和劉傑英連連退後幾步。
激浪般撲上的眾弟子象被擊碎的浪花向四面退閃。
長嘯聲中,雲玄道長等,五人已搶出院坪柴扉門。
雲玄子仗劍立著沒動。攔不住雲玄道長等五人,本是意料中的事。
邱震雷和劉傑英自不甘心,刀劍一揮,躍身急迫。
“撲通!”兩人雙雙撲地,跌了一個狗吃屎。
滑落的褲子纏住了兩人的腿踝,兩人怎能不摔倒?
邱震雷和劉傑英弄了個大紅臉。
剛才若不是呂公良和張陽晉手下留情,只削斷了他倆的褲頭腰帶,他倆還能有命?
雲玄子沉吟片刻,徑直走向裡屋。
邱震雷和劉傑英趕緊紮好褲頭,跟了過去。
雲玄子阻住眾人,仔細在門前、屋裡看過,這才吩咐弟子將陸仲春和餘金花的屍體抬到院坪。
邱震雷恨聲道:“暗殺青城掌門弟子,鵝風堡果然心狠手辣。”
劉傑英道:“難怪陸仲春懷疑天鷲峰和英賢莊血案是鵝風堡所為,掌門和我們原都不信,看來果是如此,否則楊紅玉就不會帶人殺人滅口了。”
邱震雷道:“不過,我怎麼也想不到,雲玄道長和呂公良會參加這種勾當。”
“哎呀!”劉傑英道:“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