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非讓你記住國家數量,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過腦子,這話我說了八百遍了!”
“我也跟你說過八千遍了,我這人就這樣,改不了了,你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唔——”
“呸!一言不合就上嘴是什麼套路!”
“你敢再說那兩個字試試?”
“……我他媽快讓你搞崩潰了。你要是不喜歡我,那就行行好,別撩了行嗎!”
“我如果不喜歡你,幹嘛死纏爛打也要跟你在一起?”
“但你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啊,就知道數落我,訓我,批評……”
“我喜歡你。”
“操,我的意思是……”
“我愛你。”
“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沒你不行,你別不要我。”
“……”
對講就此結束。
那隻陰暗的小手因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無法繼續按鍵。
吉普車裡一片鴉雀無聲。
情話三連擊,喪心病狂,毀天滅地。
忽然一隻纖纖玉手從後排伸過來,抓住對講機。
下一秒,整個寶馬車裡都聽見了小地雷真誠的呼叫——
“摟沒?親沒?和好沒?宋斐,你要實在過不去心裡的坎就別逼自己了,三觀不合不能戀愛,放著我來!”
轎車八戰友:“……”
吉普六戰友:“……”
後備箱羅庚疲憊地遙望蒼茫天地,愛一個人,好難。
明明想圍觀熱鬧,結果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武生班小夥伴們生無可戀,決定暫時遮蔽掉外界一切訊號,包括黃賭毒。
但難得有機會敞開心扉訴衷腸的倆不要臉班幹部毫無所覺,膩味著,倚靠著,耳鬢廝磨。
從前的戚言根本不可能說那些話,他認為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都是體現在行為上的,說一千句做不到一句,說那些花裡胡哨的幹嘛。
但在複合之後的相處中,他慢慢有點開竅了,直到剛剛,徹底悟透——距離再近的兩個人,心也隔著層層皮肉呢,有些話不能藏著,有些心情不能沉默,藏著了,沉默了,最開始對方還能相信這些東西在,可藏久了,對方就沒底了。
他之所以能夠在相處中比宋斐踏實那麼多,是因為宋斐從不吝於表達,從不說模稜兩可的話。現在回頭看,分手前的那段相處時光裡,宋斐就已經變了,不再把喜怒哀樂掛在臉上,有時候好像想說什麼,但轉瞬就笑笑,說沒事。
宋斐說沒事,他就真的以為沒事,直到某天吵架,這人提了分手。
幸而,現在那個直來直去的宋斐又回來了。
還是非常磨人,但他被磨得很酸爽,並目測有迷戀上這種酸爽的可怕趨勢。
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絕不重蹈覆轍,是戚言的優良傳統。所以趁著這會兒氣氛好,他在輕微的顛簸裡,咬著宋斐的耳朵,認真保證:“你要是喜歡聽,以後我天天說。”
“也不用天天說啦……”宋斐有點不自在地揉了下發癢的耳朵,“但隔三差五你得來一回吧,光扇巴掌不給甜棗,那我多可憐……”
“嗯,少扇巴掌多給棗,”戚言彎了嘴角,“那你也一樣,有話就直說,別藏在心裡,我這人遲鈍……”
宋斐:“那我真說了?”
戚言:“嗯?”
宋斐:“上學期有個追你的學妹,後來放棄了,還到處散播你是gay的事還記得吧?”
戚言:“終生難忘,怎麼了?”
宋斐:“呃,我幫你向她出櫃的……”
戚言:“……”
宋斐:“……”
戚言:“等會兒到了喬司奇家,找個沒人的房間,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臉。”
宋斐:“……這種打到一折的保證誰會過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太投入,回過神才發現居然又粗長了,好驚恐,不,這不是我,我一定被惡靈附身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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