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糊塗了,“但是我知道的所有人都是說的‘serviette’啊。”
兩個小朋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顧芃芃心大,不一會兒就把這事兒忘了,但是寧晏記得清清楚楚啊,晚上回到家,他就問媽媽,“媽媽,芃芃說,表示紙巾的單詞應該是‘serviette’,可是為什麼啊?明明你們都是用的‘napkin’。”
寧晏他媽媽畢竟是大人,略加思考就想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能到阿斯頓小學上學的孩子家裡非富即貴,這必然是英國上流社會和中下層社會的區別。她看著寧晏的眼睛,“晏晏,芃芃說的是對的,以後她再有糾正你的地方你都要記住知道嗎?”
小孩子心思單純,自然不知道這是階級區分的一種體現,雖然仍未清楚為什麼,但他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解決了最大的語言問題,寧晏每天都開心的不得了。學校不僅有他喜歡的自然,科學,歷史,社會等課程,他還在各種活動的參加中愛上了騎馬運動,顧芃芃見他喜歡,就時常邀請他去她家在郊外莊園的馬場一起騎馬。天氣好的時候,老師還會帶他們去海邊,又或者在秋日暖陽高照的下午到落葉叢林中漫步。
顧芃芃記得當時是讀七年級之前的暑假,寧晏說要回國探親。因為按照學校的安排,開學後他們要去法國學習一段時間,所以寧晏走之前還跟她約定好回來的時間。可是整整一個暑假過去,到了約定的寧晏應該回來的那個時間,他沒有回來。臨上去法國的飛機前,顧芃芃還在期望寧宴會及時趕到機場,然而,他依然沒有出現,並且在此後數年,顧芃芃的生活中都不再有寧晏這個人的身影。
病房裡很安靜,似乎都能聽見空氣中淺淺的呼吸聲。
顧芃芃把視線從寧嫻的臉上移開,看向宋其琛清俊的側臉,不自覺的問出口,“寧晏?”
街道轉角咖啡店臨窗的位置。
店裡放著《蒲公英的約定》的鋼琴版本,宋其琛翹腿靠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椅上,看著落地窗外的人來人往,神色淡然的緩緩開口,“那年暑假回國之後沒多久,我父親就因為生病去世了,母親要照顧悲痛過度的祖父母,所以決定讓我不再回英國上學。”
顧芃芃靜靜的聽著,直覺他也許在避重就輕的講這番話,但是家教使然,既然他不願主動提起,那麼她就不問。
她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宋其琛淺笑了一下,“一開始不敢確定,後來聽說了你的經歷,又因為同樣的名字,我想,應該就是你了。”
“可是你為什麼不說?”
“也許是我不高興你會忘了童年的小夥伴所以故意不說?”宋其琛眼角笑意滿滿,開起玩笑。
“你小時候不是這個名字好嗎?而且相貌變化又那麼大。”顧芃芃很是埋怨的語氣。
她這樣的語氣和表情,讓宋其琛覺得一下就回到了小時候,他每每惹得她不高興,她就會鼓著臉很不淑女的瞪他,他耐心解釋,“寧晏是我的小名,隨母親的姓氏。”也是因為當時在國外不方便,才避免用本名。
“當時突然跟你失去訊息,我還讓我爸爸幫忙找過你呢。”顧芃芃隨意說著,“可是他說沒找到。”
宋其琛不語,當年的事,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瞭解全部,更何況以顧家的勢力想要知道他的蹤跡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至於顧雲旗為什麼會對顧芃芃隱瞞真相,雖然有些難受但也是能理解的,畢竟沒有家長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跟有汙點的人來往吧。
顧芃芃神情懨懨的回到家,賀女士見狀立刻迎上來,“小宋他母親好點了嗎?”
“腦死亡。”顧芃芃回答的簡單利索,把大衣脫下來扔到沙發上,也不急著上樓換衣服,先到開冰箱找吃的。
賀女士跟在她後面,“哎,那小宋該得多傷心。”
“是啊。”顧芃芃拿出一盒酸奶,開啟喝了一口,“對了,媽,你還記得我小學的時候經常來家裡騎馬的那個小男孩嗎?他就是宋其琛。”
“是嘛?”賀女士笑起來,“以前我就挺喜歡那小孩的,沒想到現在又遇上了,可知你們還挺有緣分的。”說著,又奇怪起來,“那為什麼當年小宋突然就不回英國唸書啦?”那時候顧芃芃鬧著顧雲旗找那小孩,她印象很深刻,不過因為當時她跟顧雲旗感情開始破裂,三天兩頭的吵架,她並未過問這件事的結果,久而久而之就淡忘了。
“他父親病重去世了。”
“真是苦命的孩子。”這樣想著,賀女士對宋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