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
“你還想幹嘛?”
“沒想幹嘛,但是,但是——”錢梳瑤手指劍院捉對交手,打得熱火朝天的幾人。
孫天齊調頭看看,隨即又回過頭來:“什麼武考啊,你們既然身為棍院中,怎麼還要學那群凡人?”
“凡……凡人?”錢梳瑤終於知道先前那個什麼“毛某人”為什麼那麼自戀了,原來上行下效,上樑自戀下樑歪。
“記住了——”孫天齊又道:“你們既然自認打不過我,我就還是棍院首席,以後就要服服帖帖管我叫老大。你們以後要是被人欺負,老大我來替你們出頭!”
錢梳瑤望著孫天齊痞裡痞氣的流氓相,果然有幾分做大當家的樣子,覺得有趣,不禁莞爾。
“只是——”
錢梳瑤顛倒眾生的明媚神情忽然就黯淡下去,“以後我真的被人欺負,你就真的會給我出頭嗎?”
孫天齊神經大條,完全沒有注意到錢梳瑤的神色變化,自顧自又道:“還有一件事你們一定要記清楚了!”
“什麼事?”錢梳瑤的是很能隱藏情緒的女子,這時候已經梳理了心緒,作好奇狀發問。
“這件事在我們棍院極重要,你們就算忘了自己姓什麼,忘了所有的功夫招法也不能將這件事忘了!”孫天齊神色鄭重,再度強調。
“到底什麼事啊?”這下連錢梳瑤也提起了精神,好奇地問。
孫天齊沒有立即作答,沉默半響,忽然轉頭問毛越道:“小越越,我記不清了,什麼事兒來著?”
“……”這孫大首席,錢梳瑤目瞪口呆。
“老大,你為什麼總是隻記得這件事很重要,卻從不記得這到底——”孫天齊瞪他,毛越立即住口,老老實實道:“是不能在申武師面前問起他的兒子!”
“對對對……”孫天齊摸摸毛越的頭,以示表揚與鼓勵,然後對錢梳瑤她們道:“就是這件事,你們千千萬萬不能忘記了!”
錢梳瑤立刻對這個孫首席的臉皮,刮目相看了。
“好,我們記下了!”錢梳瑤保證。也沒有想去追問究竟。孫天齊要是願意說,他總歸會說;他要是現在還沒有信任自己二人,當然問了他也不會說。
“嗯,那就好!”孫天齊點頭,“那既然這樣,你們繼續聊著吧!”
說著,孫天齊又坐下去,趴在桌上沉思起來。
這一“沉思”可就真的“深沉”,“沉”得很深,不多時就已經物我兩忘了。
能很快就集中精神,能很快就進入睡眠,這都是一種本領。雖然很多人都會說這種人沒心沒肺,但其實這種能專心的人做什麼事都能事半功倍。
更何況,孫天齊還是在這樣嘈雜的情況下進入沉思的狀態。這種天賦般的本領擱在佛宗,那都是修持有為的大德高僧才能修成的隨時入定的本領。
錢梳瑤自然又對孫天齊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但這個時候,錢梳瑤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好做,只好又問毛越:“那現在,我們……”
“你們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
“那我們,先回去了吧!”
“嗯,要不在坐會兒?”毛越試探著挽留。
“我們還要呆在這裡幹什麼?”
“我預計吧……”毛越說:“你們要是在這裡坐上一個下午,我們棍房的人數估計就能翻一番了!”
………【第四十七章 舒玲歸來】………
錢梳瑤依毛越所言,與錢簪一齊坐下。
錢簪本來是想早早離開。她有滿腹的疑問要向錢梳瑤尋求解釋,可是錢梳瑤這樣一來,她又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所以這時候錢簪心中憤懣,也只得表情僵硬著與錢梳瑤並肩而坐。
對於錢簪的種種表現,錢梳瑤恍若不察,只微笑著和毛越聊天,問詢著學院的種種。
毛越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夢寐以求的與美女聊天的機會,天南海北,說得神采飛揚,吐沫橫飛。主題當然都是圍繞著他“毛某人”說開,直把他說得天下少有,宇內無雙,說得好像放眼天下書院,再沒有可以與他“毛某人”相提並論的人物了。說完,忽然瞟見趴在桌上沉思的孫天齊,又忙忙補充說:“當然,除了孫老大!”
孫天齊好像被孫老大三個字召喚了,忽然抬起頭,茫然問道:“什麼事?”
毛某人慌張:“沒事沒事!”
“沒事不要喊我!”孫天齊說完,又低頭思考去了。
毛越抹掉額頭的冷汗,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