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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筒探照那堆折得整整齊齊的棉被,裡面什麼都沒有。為了確定,我還把棉被挪開,只露出一面被磨破的榻榻米。我感到脖子發麻,便深深吐了一口氣,緩緩轉著脖子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背靠著牆望著那兩隻旅行箱。

到目前為止還蠻令人掃興的。能確定的只有夏美租下這個房間並不是用來住的。

我放下槍,把手電筒放在兩腿間,把一旁的旅行箱拉了過來。這是那種極普通的箱子,用一個嚇小孩的鎖鎖著,只要一根鐵絲就可以開啟了。

兩隻旅行箱裡裝的幾乎都是衣服。其中有幾件可說是酒家女制服的緊身迷你裙、一件紅色調的旗袍、幾條牛仔褲與數目相當的T恤。另外,還有兩套睡衣、與五花八門的內衣——從黑白相間的襪帶內衣到形形色色的絲襪都有一其他還有化妝品、衛生棉若干、三個保險套。沒有護照,駕照,沒有保健卡,也沒有存摺,平常可能都帶在身上吧!我很能理解她為什麼不敢把這些東西留在這棟破公寓裡。

我把旅行箱推回原處,隨即站了起來,走到水槽旁用紙杯裝了點水,又點了一根菸;可能是因為緊張,覺得既口渴又想抽菸。

看來夏美很喜歡克利絲汀?迪奧,穿衣服的品味好像也不壞。

我緊張到喉嚨都幹了,卻只得到這個答案。我把菸頭探進水裡,確定熄了便扔進口袋裡,接著謹慎地找了個從玄關看不到的死角坐了下來。

我並不覺得等人很痛苦。我的青春期,大半耗費在等楊偉民張口說話。平日放學後,我都會站在“藥房”門口,等楊偉民吩咐我辦事,每逢假日還會站上一整天。有時他所交待的事,即使我有分身術也做不完,有時卻根本沒事可做。只是不管在什麼時候,楊偉民總會裝出一副沒看到我的樣子,有時則會對我感到不耐煩。

我並不想回家,也不想呼朋引伴出去玩。因為老媽又有了男人——這回她泡上了一個日本人——而我自己連一個朋友也沒有。並不是只在那段時間,從以前到現在,我都不曾交過朋友,或許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交朋友。有一段時間,遠澤幾乎變成了我的朋友,但是從他開始墮落後,我才發現那不過是個幻影。我喜歡獨處,從不覺得孤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