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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已經習慣了這種差距,但現在,這種被人反身一壓,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不是說努力就會有收穫嗎?我他媽已經夠努力的了!
為什麼還是這樣!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住手住手。”
傅楠面色一頓,鬆開了手,站了起來。進來的是個穿工作服的侍者,連忙將我扶起來,道:“兩位這是怎麼了,怎麼動起手來了。”
“哼。”傅楠冷笑一聲,擦了擦嘴角之前被我打出來的血跡,陰森森的衝我笑了一下,道:“今天有事兒要辦,暫時放過你。”頓了頓,他突然笑了笑,說:“蘇天顧,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我揉了揉脖子,心中的怒火被不甘和痛苦代替,但我不想在這小子面前露怯,便道:“你汪汪亂叫了這麼久,如果還不知道你是一條狗,我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傅楠臉色冷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小野種,原以為你只會當譚刃和周玄業的走狗,沒想到嘴皮子到挺利索。不過,嘴皮子利索沒用,有這功夫,不如省省力氣,到時候想著怎麼求我吧。”說完,便帶著那女人離開了。
這時,那扶著我的侍者道:“您怎麼惹上他了?”
我一聽,這人像是知道傅楠的來路,不由道:“他是幹什麼的?”
侍者道:“來我們這兒的人,非富即貴,除了老顧著以外,大部分的身份都對外保密。不過這個人吧,我聽說過,在黑道上面子很廣的,很多娛樂城都跟他有關。”
我道:“我知道,他剛才自己也說是混黑道的,現在混黑道的人都這麼明目張膽了?”
侍者露出一絲無奈,道:“這些人都精著呢,一個個身家全都漂白了,那些純黑道的,反而沒什麼出息,要的就是黑白通吃。”要不怎麼說是在大地方工作的人,這侍者見識還挺廣的,緊接著,他拍了拍額頭,道:“對了,我是來通知您,拍賣會就要開始了,要不您收拾收拾,趕緊去?”
我想起這次來是辦正事的,便去洗了個臉,所幸傅楠要動手的時候被打斷了,所以這次我沒吃什麼虧,反倒是姓傅的嘴角被我給打青了。雖然贏了一局,但這一局贏的並不痛快。
我在心底問自己:人的起點如果不一樣,是不是後天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或許,像我這樣的普通人,真的不該去招惹傅楠。
想是這麼想,但心中那股不服輸的氣,卻讓我無法下定結論,在這種糾結中,我走到了拍賣場。
人並不多,場地也並不大,但佈局非常的精緻,橘色的燈光,將每個人的臉孔都照的似恍似惚,那個侍者引著我到了座位上,上了幾碟精緻的瓜果點心便離去了。
周圍大部分人是結伴而來的,時不時的交頭接耳,我一個人坐在位子上,到顯得有些突兀。
片刻後,拍賣會開始了,上臺的是一位中年男性,今天一共拍十二件東西,已經提前發了份兒資料給我,我的排在第八位。緊接著便開始介紹拍賣的古董以及競價,這些都沒我什麼事,所以我只是看著,順便聽聽介紹。
由於買賣陣營是分左右落座的,所以姓傅的坐在左側離我較遠的位置,我倆誰也不搭理誰,不過我一直有注意他,想著這小子是來買什麼東西的,但一直到我的東西上場了。
“這是一款古西域流滋國的‘琉璃填彩的掐絲腰壺’,真品鑑定,高十二厘米,寬七厘米,表面有琉璃填彩,有人物十七名,八馬十二鷹,造型精美,工藝精湛,光透有琉璃暈。當然……”說到這裡,介紹者突然停頓了一下,道:“最最具有價值的是,在它的頂部,鑲嵌有一顆一體雙生的‘鴛鴦石’。”
在場有懂行的,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這鴛鴦石,那陳老闆當時跟我提過,也就是一顆寶石,呈現出藍和紅兩種顏色,自然界的紅寶石極為稀少,藍寶石相對多一些,但這種一體半紅半藍的鴛鴦石,近代只有1991年在山東出土過一個,所以這個掐絲腰壺上價值最大的,就是這顆鴛鴦石。
我當時對於它的珍貴還沒什麼具體印象,此刻見會場的很多人都面露驚訝和興奮之色,頓時也有些激動起來。
緊接著競拍開始了。
“底價八百萬,起拍價兩百萬。”
頓時,價格就叫的火熱起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叫到最後,以八百五十萬的價格,落到了一個年紀頗大的老奶奶手裡,果然,女人對於寶石是執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