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摟著羅冀的脖子,聲音軟弱而顫抖:“羅冀,不要趕我走……”
羅冀滿懷裡都是他削薄柔軟的身體,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一跳一跳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從來沒有過的混亂。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兩個手足無措的保鏢,一地狼藉的血,還有一隻闖完了禍就窩在自己懷裡舔爪子的小貓。
羅冀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夠了!都給我滾出去!”
手下再也沒有猶豫,鞠了一躬立刻退出病房門。
餘麗珊還要鬧,但是羅冀的臉色已經陰沉得怕人,她猶豫了一下看見林風,突然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狠狠的跺了一腳衝出了病房。
林風問:“包括我?”
羅冀臉色很可怕:“當然包括你。”
“但是我走不動。”
羅冀一把拔了他手上的針頭,接著打橫扛起他大步走出了病房。這一層是羅家以前包下來的,整整一層都是羅家的醫生護士,看到羅冀扛著一個孩子走出來都趕緊退到一邊去,沒有一個敢抬頭多看一眼。
林風用力捶著羅冀堅實的背,“好難受,把我放下來!你要帶我上哪去?放我下來!”
羅冀不理他,一路下了電梯來到大門前,司機開啟車門,羅冀一把把他扔到了車後座上,緊接著綁上了安全帶。
林風咬著下唇,頭髮揉的凌亂不堪,非常可憐:“你要把我扔到哪裡去?”
羅冀怒極反笑,在他臉上擰了一把:“放心,我絕對不會扔掉你。咱們回家去,好好算算今天這筆帳。”
訂婚宴
林風以為自己會被送到那個小別墅裡去,誰知道羅冀直接把他帶回了羅家主宅,一路扛著上了樓梯。
林風看他臉色不對,這才知道怕了,拼命捶打羅冀的背:“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羅冀充耳未聞,一腳踢開主臥邊上的客房門,就像從身上扒下一隻貓一樣把他扔了進去。林風撞到柔軟厚實的長毛地毯上,倒是沒怎麼很疼,暈暈乎乎的站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羅冀挽起昂貴的襯衣袖子,把領帶一扯一扔,大步走進去把房間尖銳的傢俱和細小物品統統扔出了門外。老管家帶著傭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看見一樣東西扔出來就趕緊接住,然後忙不迭的送下樓去。
房間裡只留下包裹著圓潤邊角的傢俱和床,連一支筆一面鏡子都沒留下。羅冀居高臨下的拎起林風,扔到了大床上。
“好好在這待著哪都不準去,我晚上有個酒會要參加,在我回來前你要是再弄出什麼事來,就等著捱揍吧。”
“你不能關我禁閉!”
“這不是關禁閉,”羅冀捏著他的下巴,眼神冷酷一字一頓,“——這是拘禁。要是你再敢故意摔跤的話,這個月都別想走出這道房門了。”
他帶著狎暱和色情的意味拍拍林風的後腰:“我不介意親自來豐富你這一個月的晚間生活。”
他大步向門口走去,一個枕頭隨之狠狠飛過來,重重的砸在了被摔上的房門上。
“把他給我看好了,不准他走出房門一步,不准他受傷,要吃要喝隨便。”
保鏢趕緊點點頭,羅冀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林風的大叫:“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裡!放我出去!……”
老管家聽得心驚膽戰,剛想說什麼岔過去,抬頭一看羅冀,只見他嘴角竟然帶著一點愉快的笑意。
“少、少爺……”
“這小東西今天要氣死了,明天公司沒事,準備一下我帶他出去玩玩。”
老管家低聲提醒:“老爺,明天是夫人回來住的日子……”
羅冀點點頭:“好生伺候著,我就不迎接她了。”說完頭也不回,徑自上車去了。
這場酒會是軍火業楚家大少和自己部下董小姐的訂婚禮。楚家人丁單薄,這一輩就他一個,毫無疑問的繼承了整個家族的最高權力。這次訂婚宴是楚家在上流社會十幾年來的唯一一次東道,他們包下了整座酒店,排場相當隆重,酒店門外一里之內擺放著流水席,只要透過金屬檢測門,任何人都可以進去大快朵頤。
從電梯上去二樓整場是盛大的酒會,整港名流齊聚一堂,鑽石首飾、水晶酒杯、大理石地面在堂皇吊燈下閃爍著璀璨的光。羅冀來得有些晚了,他到場的時候今天訂婚典禮的主角之一楚大少已經借身體不適為名告退,也虧的是楚少面子大,丟下一堂貴客在外邊,他自己一臉陰鬱的進了休息室。
楚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