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為百姓、為嶺南的主題展開,在嚴謹又不失活潑的學術氛圍中,農學少監懷化中郎將什麼什麼侯王修同志與農學駐嶺南的工作人員以及政府官員就嶺南農耕政策問題進行了深入的研討,報告會結束後地方領導還陪同王修同志一同在當地進行了實地考察。田間地頭裡留下了他們的汗水,農學小院裡留下了他們的身影,和當地百姓進行了親切的交流,首次在民眾間挑選了代表認真聽取群眾的意見,在獲取民眾心聲的同時還和代表們進行了民務磋商;本著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為民圖利,為君分憂的原則,良好地改善了當地群眾和政府官員的關係,有效地提升了嶺南人民對政府的信任度、對大唐的認知感,這種官民魚水情的建立為嶺南以後的封建廣義建設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王修同志帶傷堅持完成整個報告會和實地考察,整個過程中他不顧傷勢的繼續惡化,不顧屬下的勸阻,不接受地方上為他準備的特殊待遇,與大家同吃同行同住,調研期間幾次因為傷勢累倒、痛暈在工作崗位上,為不影響整個活動的程序多次拒絕醫護人員的救治,靠了驚人的毅力咬緊牙關和病魔做著不屈的鬥爭。是什麼讓他如此堅強?是忠君為民的拳拳之心,是一片赤誠的愛國之情,在這一刻他身上只有責任,沒有傷病,他不是一個人!
“不是個好人!譁眾取寵的壞傢伙。”
“怎麼說話呢?”
“除了虛報冒領地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這些天就什麼也沒幹。”蘭陵有點拿不住原則,必定是孩子他爹,沒有當媽的跑去拆穿當爹的西洋鏡,可不說又對不起自己良心。
“冤枉人啊,我可是兢兢業業,暈倒幾次了,真的。”
蘭陵氣得啐了口,拉了我受傷的胳膊捏了捏,“怎麼不叫喚?”
“啊,啊!”
“去死,前兩天還說不疼了,想拆開洗澡,忽然就疼暈了,還幾次?尤其那什麼劉刺史還大言不慚地給長安報,虧不虧心?”蘭陵抱了孩子沒辦法動武,只好恨恨地瞪我一眼,“美死你,便宜你了!地也給人家佔了,名聲還得了一圈,看你笑得,嗯!”
“我每天至少暈一次,”笑著擺擺手,“真的,每次至少四個時辰,也許更長一點,不暈夠時間對面板不好,好比昨天我就暈了五個時辰……”
蘭陵嘲諷的口吻道:“期間還打呼嚕?”
“這個……娘子應該比為夫的清楚些。”
兩口子相視大笑。蘭陵笑過後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將葫蘆放了吊籃裡懊惱地搖搖頭,“都被你帶壞了,以前聽了這事氣都氣不過來,如今竟然還陪你瘋笑,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定斬不饒。”
“隨便。”笑著攤攤手,“今天還有個茶話會,我最近和地方上關係處得實在融洽。”輕嘆口氣,表情稍微凝重,“嶺南的外地官員啊,有貶斥的來的,有懷才不遇屈就來的,大部分都是在仕途上受到挫折。能在這裡當官需要勇氣和毅力,這些人以前或許犯過錯誤,也或許稜角太過剛硬。但經過嶺南的磨礪後就和以前截然不同,真的,你若接觸過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蘭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又仰臉盯我打量半天,“是不是有人找你通關節?”
“有,不少。”對於這點我不否認,誰都想讓自己的前途變得美好,官員們走走門路想調動好點的工作崗位的事很普遍,可蘭陵這次是誤會我的意思了,笑道:“我可沒找你打擂臺,就是給你說說意思。以我的人際關係,走後門弄個人事調動的事還用不著找你。”
“反正你就不是個正直的傢伙,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覺得……你說,你成天和那幫傢伙廝混,又給你王家謀了多少好處?除過青谷的地我讓內府出面幫你轉。再想多佔可別找我。”
神經病,正直又不能拿來當飯吃,何況我還是給當地做了不少實在事,稍微的誇大其詞又有什麼錯?總比文過飾非的那些尸位素餐的老流氓好多了,怎麼也是個上進青年。
至於地當然要佔,就是不落名聲的也得佔,暫時就青谷就夠用,往後再需要不得找內府,光跑嶺南光生根甘蔗和預期計劃不相符。家裡報信的已經先到了。穎在接到我的家信的第一時間就將錢管家的大兒子從岐山的莊子裡召喚回來,由他帶領了一干得力人手夥同程、秦兩家的派遣的近百人組成龐大的隊伍開赴嶺南,而崔家則由底下的商號先行,於嶺南幾處靠近港口的地區開辦分號。
曹均幾乎就在他們到達前的前四天裡舉行了一次軍卒拉練活動,主營地就設定在青谷,戰士們的軍事素質絕對過硬,撤走後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