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雖有薄名,但比起摩詰兄自知差之甚遠。摩詰兄之詩充滿了雅的極致,是那種文人似的純粹的雅,他的行為,他的詩歌中,讓你感受到的,便是那種溫文。他的詩中也會有豪氣干雲的時候,……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也會有士不平則鳴……誰憐越女顏如玉,貧賤江頭自浣沙;也會有雄渾的氣魄……風勁角弓鳴;也會有自負……今生謬詞客,前身應畫師。。。。。。但是,無論是哪一種,你從中都不會找到那種‘金剛怒目’似的東西,即便是不平,也表現得那麼溫柔。摩詰兄好像更多情一些,‘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這詩中所表達出的友情仍令我們感動啊。”言畢孟浩然再次痛飲一杯。
“浩然賢弟不畢太過自謙,啥也不說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滿上,幹~~”王維情緒激動的再次提壺把盞。
此時杜甫已被孟浩然的才學所震撼,孟浩然對王維與李白的認知可謂到了極至,再次為自已的孤陋寡聞所羞愧。當初在鞏縣自認為文彩風流,想不到自己竟然只是井地之蛙,鬱悶之情無以言表,只得陪著再幹一懷。
“弟羞愧,王公納妾之時,弟竟然囊中羞澀,唉~~~!”孟浩然再次痛飲。
“浩然啊,你我雖為師兄弟,可情同手足,怎能苟泥世俗之禮,兄這裡還有銅臭之物,弟拿去應急”王維言罷拿出十數錠紋銀硬篩於孟浩然。
杜甫大約估算約有數十貫之數,不禁為王維之豪爽與王家之富所震撼。
“摩詰兄,不可”孟浩然極力拒之。
“浩然賢弟,你可是看不起為兄”王維面露怒色。
“那弟就卻之不恭了,弟先乾為敬,請~~~”
杜甫為這師兄弟倆的真情所感動,提壺滿盞。
“其實,子美弟的文采也是當世一流,昨日在曲江邊聽聞子美秒句佳作啊”孟浩然收起紋銀話風一轉。
“喔,願聞子美賢弟大作”王維把盞相請。
“那弟顯醜了,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杜甫吟起昨日新作,面露得色,忽然見一紅、一黃兩道身影飛撲過來。
“《麗人行》?小子,你可是鞏縣來的,姓杜?”杜甫只見那紅影化為滿臉鬍鬚的中年大漢緊緊抓著自己的領口大聲問道,他身旁的黃影化為一條大狗對自己虎視眈眈。
杜甫向孟浩然與王維放出求助的眼神。只見那二人紛紛向那紅衣大漢至禮。
“父親”
“王叔叔”
“喔,浩然也在啊,又來蹭飯?”紅衣大漢放開杜甫道,只見孟浩然一臉尷尬。
“王叔叔,這位是新進才子,剛來長安不久,姓杜名甫字子美,剛才那詩為子美昨日所作,莫非已傳遍長安?”“子美,這就是安國公王修王子豪王叔叔了,還不敢快見禮”孟浩然
此紅衣大漢不是別人,正是安國公王修王子豪。
“喔”王修雙眼發出神光緊盯杜甫。
“見過國公大人,未學後進杜甫有禮了”杜甫聽聞這正是這裡的家主,慌然鞠躬制禮。
“你真的叫杜甫杜子美?你確定?”王修修然入座,端起一懷清酒不住打量杜甫。
“確定,末學真是杜甫”杜甫鬱悶啊,十八年來,第一次有人置疑自己的姓名。
“小平還好吧?香港還是五十年不變?基地組織也進入伊拉克了吧?”王修輕啄一杯,輕聲問道。
“小平?香港?基地組織?伊拉克?”杜甫一臉茫然,雙眼全是問號。
“好了,本公去前廳招呼客人,摩詰、浩然你二人要好好招呼子美啊,子美大才啊”顯然王修對杜甫的反映很是滿意。
“啊啊,那美麗的蝴蝶,輕輕一扇,轉眼幾十年,就那啥了~~呵呵”王修神密淺笑著走向外廳。
“子美不要介意,王公一向高深末測,想當年愚兄也被王公問的一臉茫然啊”孟浩然輕輕拍了拍杜甫的肩膀以示安慰。
“浩然,晚宴後,到我書房來一下”三人看著王修剛出門的身影,耳旁傳來輕輕的一句。
“是~~~”
“子美賢弟沒來過吧”孟浩然拉著杜甫立於一白牆之下。
“浩然兄,弟家資微薄,象流彩閣此等消金之窟,實不是我輩花銷得起的啊!”杜甫面露羞色。
“對了浩然兄,您帶愚弟來此白牆之下何解”杜甫與孟浩然站於牆下已有一會了,杜甫對此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