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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部分

堅忍不拔的旺財終於妥協了,伸手在袋子裡抓了顆糖塞它嘴裡,“打過呢?夫人總得和親妹子說些什麼吧。就算是一家人也分個親疏遠近,妾身可是從陳家出來的丫鬟,面對三、四倆大小姐可說不了硬氣話。”

“丫鬟還這麼多嘴。”伸手給二女腦門上敲了一下,“硬氣話說給誰聽?少乾點硬氣事我就安心了。”

二女‘咯咯’笑的翻身,“往後二女得委屈的時候多,您嘴上不說,心裡自然多有偏袒,憐惜二女夾了中間受氣。”

不用二女提醒,她說的這些在我心裡早就權衡過,二女與穎和老四完全是不同的兩種人,制定目標、措施的出發點也截然不同。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話一點都沒錯,從生物學角度上也成立。七歲前的六年裡是孩子心智發育最迅速的階段,一生中百分之六十五的智力是在這個階段獲得的。如同乾燥的海綿初時會迅速吸附周圍的液體,一旦達到相對飽和,再想替換內部資訊地難度極大,全部替換的可能性為零。

在什麼環境下度過人生最初六年非常重要。對以後的人生方向、性格起著決定性作用。穎和老四孩童期接受的教育方式可能不同。但擁有相同的生活環境;二女則生長在另一個面位上,雖然他們的人生因為我的存在而發生交集,但內心伸出地層次不同。追求各異。

穎很早就發現這一點,所以對二女有種難以言述的忌憚,當這種潛意識從日常行為中表露出來的時候。說明穎偶爾無法控制本我了,需要不時的爆發一次來維持自己的情緒。無時無刻的維護她在家中一姐的地位,十天半月有周期地收拾二女一次立威,甚至可以將老四事件也歸納進去,也許穎內心不情願老四最終是這麼個歸宿,但多年有意無意的縱容卻讓自己和老四深陷其中。

縱容老四在王家年復一年的留駐,穎自己也很矛盾。明裡覺得留自己妹妹住了夫家並不合理,也常常給我提及老四地前途問題,給妹妹找個好夫家之類的舉動也說明大部分時間裡還是非常理性的。老四的存在讓穎覺得安心。至少不是在孤軍,即便起不到決定性作用也能給內心點慰藉。

很自然,老四拼死不出嫁的事被穎當了安慰自己讓妹子繼續留下來的藉口,藉口一再成立,老四態度越發堅決的時候,姐妹倆進入了個惡性迴圈中,迴圈的終結就是今天這麼個結果。

二女嘴上說的可憐,卻一副勝利者的表情。穎這些年的舉動被二女當成了笑話,包括老四在內都一併進入了被蔑視的行列,邪惡的小心靈在黑暗中得到滿足後又開始為下一步打算。也常檢討自己,對二女是不是太過寵溺放任了,不幸的童年帶給二女的是一種偏執而又殘忍的堅韌,我努力想用感情去彌補這個缺失,有一定效果,同時也產生大量的副作用。

“造反了不成?”無奈的隨了二女笑了笑,“還真當自己成了氣候,老四可是捏了家裡大進項進門的,往後有你哭的時候,我不偏袒。”

二女只是笑,笑夠了才爬了我懷裡輕聲道:“別家怕是這樣,可放了夫君這家主就未必。您是假財迷,有連家底都不清楚的財迷麼?夫人不知道,二女心裡清楚,您可不是半推半就被逼了放老四進來,就是不出配方的岔子,老四遲早也得朝王家來。”

盯了二女半晌,妖精就是妖精,年齡一大就越發的妖了。“胡說,假裝自己什麼都懂一樣。”

“懂倒是不懂,”二女一臉得逞的表情,“可您的確是這麼個性子。一根魚竿,一個蛐蛐罐,是不是值錢先放一邊,只要跟的久了的東西都成了命裡的一部分。先前老四在的時候還不覺氣,可半年沒露臉就看出不對的地方來了。”

是吧,怕就是二女說的這樣。習慣成自然,不管是物件、感情還是人,都沒什麼區別。二女看的仔細,既然能看透這些,自然有了應對的辦法,楚漢相爭變成三國演義。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家裡真正的戰爭販子就是眼前這個寡言少語出身苦難的小妖精,你心知肚明還下不狠手責罰。

明明是最弱勢的一方,可總給人一中穩操勝券的感覺。不知天高地厚的陳老四啊,王家這譚渾水是容易趟的麼?穎和二女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一個新兵蛋子跑來湊熱鬧實在危險,商場如戰場這話可不假,可王家屬於屠宰場,新領域,新業務,新挑戰……

總體來說是新意識形態,氣氛倒是恢復了半年前的樣子。帶了二女一進後宅就感受到熟悉的氣氛,頭髮毛蓬蓬的老四和進門前判若兩人,脖子上一道醒目的青印標明身體剛剛受酷刑,可坐了石桌上吃果乾的模樣還是那麼動感十足,穎坐一旁正在拿小姨作為反面教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