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紅著臉道:“我母親要見你。”
秋雲蹭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怒道:“你母親是個什麼東西,豈是想見三爺就見的。”
趙澈目光冷冽地看向秋雲:“跪下!”
秋雲心中不服,卻不敢忤逆趙澈之意,跪了下去。
李錦然十分不自在地看著四個壯漢跪在自己的眼前,拉了拉趙澈的衣袖道:“讓他們起來吧,哪有人動不動就跪的。”
趙澈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身,那四人再看向李錦然時,目光比先前更復雜。李錦然未曾料到自己說什麼趙澈都聽,臉色更是紅了幾分。趙澈半擁著李錦然出了門,毫無方才凌人之勢,語氣溫柔地說道:“你母親為何要見我?”
李錦然將緣由說給趙澈聽後,趙澈的臉上滿滿地笑道:“我要謝謝父皇給我一張皇叔的臉,能讓我提前拜見你母親。”
李錦然自然聽出趙澈話中的另一番含義,低著頭不肯看他。趙澈見她已害羞到極點,也不再逗她。將馬牽了過來,與李錦然一起朝李府的方向駛去。
再回到李府時,李錦然還未下馬,便見守衛面色焦急地跑了過來,嘴裡大喊著:“小姐你可回來了,大夫人死了。”
李錦然聽後險些摔下馬,趙澈急忙將她穩穩扶住,見她已六神無主,待扶她下馬後問守衛:“大夫人兩個時辰前還好好的,怎會突然死了?”
那守衛支支吾吾地半天答不上來,李錦然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梅苑現在可有人在?”
“老爺跟二夫人都在梅苑,皇上也來了。”那守衛將親眼所見向李錦然如實稟報。
“父皇怎麼會有空來梅苑?”趙澈好奇道。他一回長陽,就將趙漳密謀殺害自己之事事無鉅細地寫進了奏摺。為了讓父皇信他並非造謠生事,還將趙漳的親信陳良也一併送去。可事態沒有像他想的那般發展……孫夫人死了,父皇來梅苑,孫夫人與父皇有什麼關係?
“走,你給我走。”李錦然忽然狠狠地推開趙澈,看著他的目光就如同看一個仇人。
趙澈毫無防備之下被李錦然推的連連後退數步,收回浮想,又朝她走了幾步道:“錦然,你母親死了,沒有人幫你料理後事,我幫你好不好?”他見她慌亂不已,想要上前將她擁在懷中。
“若不是去找你,我母親就不會死,我不想見到你,至少現在不想。你給我回去!”李錦然朝他大吼,將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玉佩從腰間解了下來扔在地上,玉佩摔得四分五裂。
趙澈心中一痛,將玉佩一片片撿了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錦然,頭也不回地躍馬直奔府邸。
李錦然蹲下低聲嗚咽,那守衛見李錦然此刻的模樣,覺得十分可憐,咳了幾聲道:“小姐,大夫人死了,可她肯定希望你好好地活著。”
對,她要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報復那些害她家破人亡的人。她站起來擦乾眼淚,從衣袖中拿出一兩銀子塞到守衛的手裡,步履堅決地朝梅苑走去。
梅苑門此時大開,隱隱傳來陣陣哭聲。李錦然故作不知發生了何事,看著滿臉哀傷的二夫人道:“二孃,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周氏用帕子擦了下眼角的淚,指著孫氏的屋道:“姐姐去了!”
李錦然渾然不信似的朝屋裡走去。李錚站在門口,看著李錦然嘆道:“錦然,你要節哀啊。”
許是李錚面對著李錦然有幾分愧疚,此時語氣溫柔了許多。李錦然忽然就哭了出來,李錚見她哭得傷心,又嘆了幾聲。李錦然雙眼含淚地走到屋裡,見皇上身穿龍袍靜靜地坐在孫氏的身邊,神色有幾分哀傷。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錦然雙手伏地,哽咽地說道。
“快平身!”皇上將李錦然扶了起來,又坐回孫氏的身邊。他低聲回憶道:“阿湘性子活潑,年輕時經常跟我們一起有說有笑。那時我跟大哥說,若是以後她有了孩子,就叫她的孩子認我們做乾爹。阿湘必是記得的,所以才帶著你去見我,可她為什麼不肯多留一陣子呢?”
皇上的話傳進李錦然的耳際使她更是傷感。她站在孫氏的身邊,見孫氏面色安詳毫無一絲痛苦。這就奇怪了,孫氏分明沒有喝下李錚遞來的茶,按理說不會有性命之虞,怎會突然慘遭毒手,又怎會走得這般安靜。忽然一陣風吹過,空氣裡傳來一陣淡淡的香甜氣味。她瞬間明白了,是奇龍香。衛相在信中提及過孫氏的病情,告知她孫氏體內餘毒一旦接觸了奇龍香頃刻間便會毒發身亡。衛相為了讓她認識奇龍香,特地讓納蘭信帶了些給她辨識。可她識得奇龍香後便將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