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哪裡?
她知道,他絕不是那個稱職的男人,儘管他表現的很完美,但他始終不是。
他現在又道:“我知道你們妖族痛恨所有人族,但並非每一個人族修者都嗜血如命。”
聽到他說到這裡,她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笑,他跟那個男人的差距太大,天壤之別,永遠無法媲美。
她忽然嘆了一口氣,只可惜,那個男人可能永遠都不會出現,永遠。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實啊!真的太可怕了。
風就像是一曲沒有旋律的輕笛,她聆聽著,也失望著,她是多麼希望見到消失了十三年的人。
毫無懸念的,這裡將會發生一場大戰,人妖對立,永遠都改不了的痛苦。
她卻再也沒有興趣看下去,走通天之路,她就是為相遇他而來,留在這裡已沒有任何意義。
但就在這時,她從混亂的妖月谷裡聽到一個聲音,一個她魂牽夢縈的聲音。
是不是他來了?真的會是他麼?
她轉過了頭,聲音似他的聲音,只可惜人卻不是他的人,是一個酷似他的人。
一襲白如雪,劍眉入鬢,冷眸如冰,一人一劍宛若神將臨時,要絕殺十方。
他走了過來,腳步輕緩而穩健,他看起來也很冷,讓所有人感覺像是來到了一片冰天雪地。
顯然,這是一個極度可怕的人,他的人他的劍帶來了一股極為強勢的壓迫感。
“你是誰?”那尊強大半妖回過頭,問的極為簡單幹脆,一針見血。
“死人!”這個男子回答的更加乾脆。
“死人”?這樣的回答豈非很有趣,整個妖月谷的人都覺得有趣,只有她沒有,因為她明白這個男子的意思。
半妖冷冷道:“死人會走路?死人會吃飯?死人能來到妖月谷?”
“死人當然會走路,當然會吃飯,也會來到妖月谷,但這些都已經是過往。”
半妖問:“此言何意?”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道:“他的意思很明白。”
“我不懂!”
“你們已經是一群死人了,他將會結束你們短暫而痛苦的命運。”
這個男人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你說的很對,敢否告知芳名?”
“玄靈!”玄靈笑道:“這個名字可好?”
“很好!我帝天很喜歡!”帝天冷笑,冷眸掃向所有人。
玄靈笑道:“我卻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你看起來讓我十分討厭。”
帝天冷冷道:“做我女人有什麼不好?”
“做你女人當然不好!”遠方傳來了更冷的聲音,遠方兩人在風塵冷笑著走了過來。
赤炎冷笑道:“做你女人,我師兄會怎麼想?我兄弟會怎麼想?”
他笑的十分冷,“難道你希望我兄弟滅了你?”
赫連文軒一言不發,瞳孔伸縮,手中的天戈也握的更緊,青筋凸現,卻始終沒有看玄靈一眼。
他那如野獸般的眸子眸子早已鎖定了帝天,而不是刻意忽略玄靈的人。
他可以無視任何人,哪怕是玄琴,哪怕是赤炎,但他絕不會無視玄靈,只不過現在不允許而已。
玄靈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赫連文軒的人。
感受到那股**裸的殺意,帝天居然笑了出來,“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赫連文軒冷冷道:“那就讓所有的有意思變得更有意思。”
帝天臉色冷了,冷冷道:“你想與我一戰?”
“哈哈哈哈…”赤炎狂笑:“你這話問的更有意思。”
“說!”
赤炎狂笑道:“他不是想與你一戰,他對你與你一戰一點興趣都沒有。”
赫連文軒沒有吭聲,眸子依舊野獸般盯著帝天。
帝天不解,“那他是什麼意思?”
赤炎笑的更狂:“也沒別的意思,他只是想滅了你!”
赫連文軒回頭瞟了一眼赤炎,冷冷道:“你越來越瞭解我了,讓你跟在我身邊可能是一種錯誤。”
赤炎笑而不語,饒有興趣的大量著帝天的人,就好像看待到手的獵物一樣。
他當然也知道,這個帝天十分可怕,可怕到幾點,他甚至知道自己絕非這個帝天的對手。
但他也知道,赫連文軒需要改變,他還知道,赫連文軒一定能夠擊殺帝天。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他更瞭解赫連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