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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思巴為我想出這條驅虎吞狼的計策,他從龍牙、獅心處得知,九如被一個對頭纏上;而那大高手也來了大都。”

梁蕭心中瞭然,恨聲道:“原來釋天風是你們引來的。”那黑衣人訝然道:“那怪老人是靈鰲島主?難怪了。”唔了一聲,又道:“不錯,你們前往無色庵,我在暗處瞧見,知會八思巴。八思巴便將釋老兒引至無色庵,叫你們鬥了個兩敗俱傷,原以為你也該受些傷損,怎料你不知用了什麼詭計,竟將釋老兒逼走。八思巴只好出手制住了小和尚,將那女子、小孩一併擄了。本想今晚再用這二人誘你前來,卻不料九如和尚受傷之後,不肯認輸,竟將你早早送上門來。”說罷大笑兩聲,笑聲中卻無絲毫喜悅,唯有傷感嫉恨之意。

梁蕭悔恨交加,此刻想來,前來大都途中,自己幾度見過此人行跡,偏偏自負武功,只當他是尋常路人,以致敵明我暗,一敗塗地。他越想越惱,叫道:“你我素不相識,為何一再暗算?你是忽必烈的走狗嗎?”黑衣人哼聲道:“忽必烈算什麼東西?自從蒙哥汗去世,蒙古人裡再沒有我蕭冷瞧得上的人物。”

梁蕭心神劇震,失聲道:“你是蕭冷,蕭千絕的徒弟?”黑衣人轉過頭,鷹隼般的眸子在他臉上一轉,寒聲道:“你叫我什麼?論輩份,你該叫我一聲大師伯。”梁蕭呸了一聲,道:“去你媽的大師伯,我與蕭千絕那老混蛋全無干系。”蕭冷大怒,叱道:“孽障,你罵你師公什麼?”伸手捆向梁蕭臉上,但掌到臉旁,復又停住,緊繃麵皮扭過頭去,梁蕭卻嚷道:“有種便打,不打的便不算好漢。”

蕭冷瞧著他,冷聲道:“你當我真不敢揍你麼?哼,我怕一旦動手,便忍不住取你性命。”說到此處,眼露兇光,面肌抽搐,似在竭力剋制。梁蕭冷笑道:“是漢子的就不要說嘴!”蕭冷猛然掉頭,雙拳緊攥,十指入肉,眼中似要滴出血來,足足瞪了梁蕭一盞茶的功夫,終究按捺怒意,沉聲道:“我要殺你,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梁蕭道:“你若不殺我,屆時必要後悔。”蕭冷嗤了一聲,道:“你莫忘了,那小姑娘在我手裡,我殺不得你,就不能在她身上撒氣麼?”梁蕭一愣,道:“你既不打我,又不殺我,千方百計抓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蕭冷長長吐了口氣,只顧趕車,再不作聲。梁蕭怕他對曉霜不利,也只得忍氣吞聲。

行了一程,馬車戛然停住。蕭冷將梁蕭拽出車外。梁蕭一瞧卻是城郊,蒼山滴翠,曲徑通幽,山林深處,露出一角飛簷。蕭冷呆呆瞧著那角飛簷,神色茫然若失。過了半晌,才抓起梁蕭,循著小路上山,不一時,便見山路盡頭,立著一座庵堂,濃蔭環抱,景緻清幽。

蕭冷放下樑蕭,順手封了他的啞穴,長嘆一口氣,緩緩道:“師妹,我又瞧你來啦!”只聽庵堂內一個女子的聲音嘆道:“師兄,你這是何苦……”梁蕭聞聲,驀地一陣天旋地轉,幾乎暈了過去。

卻聽那女子輕咳數聲,從容說道:“你帶了蕭兒的朋友來給我瞧病,我很是承你的情。不過朋友歸朋友,並非蕭兒本人。我說過了,你若不能將蕭兒安然帶來,還俗之事再也休提。”梁蕭聽得心如刀割,“媽媽”兩字在喉間轉來轉去,只恨只苦於啞穴被制,無法吐出,急得他面紅耳赤,幾欲發狂。

蕭冷麵露蕭索之色,說道:“師妹,你不肯嫁我也就罷了。何苦定要在這荒山吃齋唸佛,瞧你受罪,我打心底難受。”蕭玉翎沉默半晌,嘆道:“師兄再也休談。我若還俗,師父勢必舊事重提,逼我嫁你。

唉,師兄你也知道,此事說什麼都勉強不得。一去十年,我已心喪如死,唯求在此這裡坐守古佛青燈,了斷殘生;師兄若還顧念一點同門之誼,還請成全則個。至於這位小姑娘麼?也請你帶還給蕭兒,要麼……要麼我那孩兒勢必……勢必很是著急……”說話聲中,她數度哽咽,幾乎無法成語,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啊喲,阿姨……您……您是蕭哥哥的媽媽?”梁蕭聽出是曉霜,心頭又是一喜。

卻聽蕭玉翎嘆道:“傻孩子,你如今才明白嗎?唉,若換了蕭兒,老早就猜出來啦。”花曉霜囁嚅道:“阿姨……你又不說,我自然就不知道了,嗯,我原本就笨,蕭哥哥時常這麼說我呢。”蕭玉翎輕輕一笑,溫言道:“那孩子就是性急。但聽你說起他的事,阿姨歡喜得不得了,你說得他處處都好,足見對他一片真心。”花曉霜急道:“阿姨……你……”蕭玉翎笑了一聲,道:“你害羞什麼?你性子好,蕭兒得你照拂,

是他的造化。不過,我自己的孩子,他的性子我再也明白不過,或許人長大了,略略收斂些,但本性可未必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