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現的譏諷來。
忽然,令人震驚的事情再次發生在眼前。
那隻啃嫩骨啃得正歡的黃狗;正美滋滋地享受著這頓突如其來的大餐;而安王爺也正目光柔和地看著這隻有特殊感情的狗。
這隻倚主而貴的黃狗啃著啃著,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在眾人尚覺得莫名其妙的眼神裡,忽然骨碌軟倒在地;接著便以閃電般的速度吐出了白沫,再然後,在安王爺痛惜震驚的眼神中,頭一歪,徹底氣絕身亡。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時間而已;簡直快得讓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黃狗一死;東方語立即察覺安王爺的眼神變得陰森暴戾。
他慢慢握著拳頭;即使他拳頭仍在桌下。
眾人卻聽見有骨頭格格作響的聲音。
很顯然,安王爺在這突然的意外裡,一瞬暴怒得極點。
東方語皺了皺眉,覺得安王爺對這條黃狗的感情也未免太過了。
墨白扭頭,淡淡看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而迅速道:“阿雄當年曾經救過王爺性命。”
東方語怔了怔;為墨白語氣裡自然流露的擔憂。
她往那條氣絕的黃狗望了望;眼睛忽然撐大。
地上那碟菜餚可不是……?
就在東方語發怔的瞬間,安王爺霍地站了起來。
“是誰?在菜裡下毒?”
安王爺的聲音暴戾而冰冷,宛如發自地獄深淵的惡鬼;而他本就膚色偏黑,為人冷情淡漠,此刻這一聲暴喝,差點驚得眾人跳了起來。
那兩個小孩直接被他這一喝,驚得恐懼地哇哇大哭。
孩子的母親,兩個郡王妃只得頂著安王爺暴怒森然的眼神,戰戰兢兢地小聲哄著孩子。
墨白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太清楚那條氣絕的黃狗在安王爺心中的重要性了;連眼下這一次在內;這條獻出自己生命的狗等於已經救了安王爺兩次;也難怪安王爺此際如此暴怒了。
可那碟菜餚?
墨白疑惑地看向東方語;疑惑之後,是淡淡的擔憂。他記得應該是小語親手做的菜;因為隔得遠;所以安王爺才沒有嘗試。
胡側妃似乎也被安王爺暴怒的森然的表情嚇到的樣子;她連忙站起來,陪著笑,試圖安撫安王爺。
“王爺,你先別生氣;這興許不是菜餚有問題;而是阿雄在別處吃了什麼東西也說不定。”
“哼,菜餚有沒有問題,大夫一驗便知。”安王爺一聲冷哼;目光森森地掠過在座眾人。
安王府自有常用的大夫;請御醫太慢;下人直接將常用大夫請來了。
也就一會的功夫;眾人都在極度惶惶不安的氣氛裡沉默著;大夫便來到了府裡。
這一驗,果然花不了多久時間,就驗出了讓人震驚的結果。
“稟王爺,這些裹在嫩骨上面的香汁,確實含有劇毒;依我所看,這條狗確實也是因為吃了這些含有劇毒的嫩骨才身亡的。”
安王爺一個眼神示意,便欲讓大夫退出去。
東方語忽然朝站在身後的清荷遞了一記眼色。
大夫出去了;清荷也跟著走了出去。
安王爺待大夫離去之後,才沉著臉,深幽雙眼仍不減暴戾煞氣掠向眾人,冷冷道:“這碟菜是誰做的?”
胡側妃一臉驚慌地瞥了眼仍然一臉坦蕩鎮定之色的東方語,低聲道:“王爺,這……這是世子妃特意為你做的菜。”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裡還隱隱有著求情的味道。
東方語微眯起眼眸,卻是不動聲色望了望座上另外一個人。
“東方語,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為自己辯解;你為什麼要在菜裡下毒?我與你平生不識;你倒是編個讓我信任的理由出來聽聽。”
安王爺說得平常,語氣冷漠而森然;他說的時候,眼神一直湧著暴戾煞氣緊盯東方語。
東方語坦然無懼迎著他懷疑的目光;墨白在旁邊看著,心不禁沉了沉。
“王爺,毒一定不是小語下的。這是嫁禍。”
安王爺漠然瞥過墨白,看見墨白緊張維護的模樣,心下暴怒又漲了幾分;果然長得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就算墨白篤定維護,也不可能就此洗清東方語的嫌疑。
東方語頂著安王爺越發暴怒森然的眼神,閒閒一勾嘴角,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悠然地淡笑得出來。
“還好王爺不是那種一憤怒起來就會衝動到不顧後果的人。”她淡然一笑